“翎姐姐……”
许鸣渊知道自己轻功比不上封翎,肯定再怎么追也追不上,所以干脆不追,待人的背影消失后脸上的单纯全然消失不见。
他那一张白到发光还略带肉感的脸在皎白月光映射下,显得渗人无比。
另一边,万俟良见人没跟上来,心里松了口气。
随后去找落墨休息的房间,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会住在哪里,而且葬剑山庄还大的惊人,一个一个房间的挨着找,无异于是海底捞针嘛。
万俟良嘟着嘴四处游荡,看能不能遇到什么老熟人,好问问路。
“翎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万俟良顿时汗流浃背。
【糟糕,被美人爹爹给逮住了!】
万俟良苦笑着转身,道一句“爹”后愣在原地。
【救命,她家美人爹爹到哪里弄的□□?怎么这么丑!】
封瑾言见人如此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放在鬓角轻轻一揭,便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来。
只见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美目在月光透射下熠熠生辉,再配上那微微扬起的唇角,简直是在勾引人犯罪!
“爹爹,您不会是专门来抓我的吧?”
封瑾言摇摇头,上前给人额头一个板栗后开口:“你皇帝舅舅有托,正好想出来看看你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就顺便出来了。专门过来抓你?哪来这么大面子啊你。”
“那……那娘亲呢,应该不在附近吧?”
万俟良说着往人身后看了眼,确认没见着人后心里松了口气。
“你这小鬼,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惹到我家璇儿了?”
“哎呀,还不是都怪小师叔,算了,也不能全然怪他。”万俟良说到此处苦大仇深的摇摇头,“还不就是今天小师叔上台了吗?
我看到一个很合我胃口的姑娘上去跟人打,怕她不知道嘛,就好心提醒了嘴,说小师叔会下毒。”
封瑾言心下了然,“暗中下毒乃是小人行径,若非对方是小人,落墨怎么可能用这些招数?
再说了,我家璇儿与之师出同门,你如此污蔑你小师叔倒是把璇儿也给摸黑了。”
“哎呀,没关系的,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那娘亲就肯定不知道的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才是。”
听到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万俟良僵硬的转过身,很是不自然的喊一句“娘”。
“还知道自己有个娘啊?我还以为你这小鬼头是在外面乐不思蜀了呢!”
同样脸戴丑到不能再丑□□的玉清璇上前来到万俟良跟前,隔着人那粗糙的□□,很是心疼的摸了摸伤口。
“很疼吧?”
万俟良摇头,“这么点小伤口,一点都不疼!”
“你呀你,没事招惹你小师叔作甚?他的无影丝但凡挪个位置,就不是弄伤你的脸,而是割破你的喉咙了。”
“娘亲,别人小师叔好歹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可能忍心真的伤我嘛。”
玉清璇闻言笑笑,点点人的额头道:“那倒也是,若非你自己非要乱动,怎么可能受伤?我看你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所以在人面前有恃无恐,恃宠生娇呢!”
“哪有,我明明都已经易容了,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可谁知道还是能被段叔叔和小师叔还有许鸣渊那臭小子给认出来啊!”
一直耐心倾听的封瑾言噗嗤一下笑出声,“翎儿,就你这三脚猫的易容手法,还得再练才是。”
“这哪里是我的易容术不到家嘛?爹爹,娘亲,你们知道吗,许鸣渊那臭小子,竟然凭着这一口白牙就认定我是封翎了,贼不讲理!”
“别人鸣渊那是对你用情至深。”
“我才不呢,难不成他喜欢我,还非得我喜欢他啊?从小就跟个跟屁虫似的,一直扒在我屁股后面追,烦都烦死了!”
万俟良说的是真心话,偏偏对方脸皮又厚,怎么打骂都赶不走,还特别会装可怜,让她动不动就心软。
玉清璇无奈摇头,“你许叔叔和柳婶婶有意促成你和鸣渊的事,可奈何你一点都不喜欢鸣渊这孩子,倒也令人头疼。”
“璇儿莫急,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年轻一辈的事,让他们自己着急去。”
封瑾言说着便搂过玉清璇的腰身往回走,丝毫不管还站在旁边的万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