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沈慕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沈慕白,是左都御史沈护的次子。
他是沈家最大的骄傲,有“容冠京都”之盛名。在众人眼中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典型代表。
沈御史正三品,在都察院以清正廉明而被人交口称赞。沈护自幼便倾慕古今的贤才大家,后来成亲生子,初心不必,遂为长子取名为敬甫、次子为慕白,庶女为思安,表达自己对杜甫、李白以及易安居士李清照的倾慕之情。
沈御史本就身量高大,沈慕白与其兄敬甫二人均身高八尺有余、身姿高瘦而挺拔,颇有修竹之韵。
与其兄略显粗犷、更似父亲的面容不同,他更像以美丽而著称的沈夫人、尤其是眼睛:英挺的剑眉之下一双眼并不算大,眼白与眼眸子黑白分明、顾盼生辉。眼睛前宽后窄、眼角却略略向下,双眼皮恰到好处地好看着,眼睛上扬抬眼视物时眼神清澈至极。
从小到大,如果他做错了事,只须目光向上、定定地看向想要责罚自己的大人,便会自然而然地充满了无辜之感,哪怕他确实挤不出一滴泪水,仍会让人心软。
他鼻梁高挺,嘴唇润泽。下唇丰润、上唇线清晰,不笑时嘴角向下、给人以高冷之感;一笑起来,却仿佛花儿映着睛日般清新明媚,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明亮起来。最妙的是,右眼之下颧骨之上有一点小痣,为这俊美的面容增添了记忆点和辨识度,让人过目难忘。
因长期习武,他身体线条比例勘称完美。虽然穿衣时看着显瘦,却脱衣有肉,手臂的肌肉结实有力,还暗戳戳地练出了八块腹肌,他自己常常在无人之处偷偷撩起衣服自我欣赏、相当自恋。
沈夫人出身于书香世家,从小不但美丽出众,还读诗诵词、精通书画,一手工笔细描在鸫城也是小有名气。在她良好的审美熏陶之下,两个嫡子和一个庶女都穿得体体面面。
慕白与一帮朋友经常习武过招、斗酒吟诗,鲜衣怒马,好一个潇洒少年郎。
他虽是属于好看而自知的类型、从小成长于盛名之下,但好在不算自大。沈家家教甚严,倒也没有骄、娇二气。
巧合的是,白春花当街打架“一战成名”,而沈慕白却是“一痣成名”——鸫城的官家、百姓都知道他左手无名指,有一颗指间痣。
这是因为沈慕白参加的那一场著名的殿试。
沈慕白于文章之上并不算十分出色。其父一世清白为官,也不可能为他的科举而做什么小动作。但他脑子灵动好使,科举那一年,因南方水灾不断、全国皆惊、朝庭也非常重视,他便预判到科举之题可能与国家治患的治国之策有关。
他找来古今的治患国策之类的典籍一通儿恶补,加上自己虽是世家子弟,倒也与友人、前辈一起游历各地、体查民情,并非只会纸上谈兵的学院士子,因此倒也真能提出一些颇有见地、能够实施的策略,一路上了殿试。
他的殿试颇有传奇色彩。当年殿试内容为“时务策”,既为论“策”,自然是解决国家的一些实际问题。这也正好撞在了沈慕白的长项之上,最后,他被覃国国君庆隆帝钦点为“探花”。
那年四月,正是暖花开之、草长莺飞时,明媚的春色给所有人带来好心情。沈慕白一众士子上殿、面见国君。大殿上金碧辉煌、庄严肃穆,所有士子统一着“襕衫”,个个白衣大袖、人人青年才俊,场面好不壮观。
三甲上殿。
那年,覃国国君庆隆帝三十八岁、身高体壮、年富力强,治国也算尽心尽力,虽不敢称开世明君,倒也是头脑清醒、治国有方。
他见三人均年少挺拨,颇为欣喜。又见沈慕白尤其俊美,遂命之近前细观。慕白上前,庆隆帝见其容颜异常出众,又为探花郎,倒心下一动、想起了自己最为钟爱的凌香公主,虽年龄未曾到婚配之期,但慕白也颇为年少,二人以后说不定可以相配。
庆隆帝见慕白身姿挺拔、与寻常柔弱的书生不同,便问:“你父亲沈护,现虽在都察院,但文治武功都颇有盛名,尔可曾习武?”慕白的声音清越,自信而清晰地答道:“为国效力是臣的心愿,虽然在读书上花了一些时间,武功倒也不敢放下。”庆隆帝问慕白:“善使什么兵器?”慕白答:“长剑”。
覃国是一个小国,皆尚武,一旦遇战争就是举国皆兵,因此皇帝也须习武练箭。庆隆帝笑起来:“联也使剑呢。至今手掌仍有薄茧。慕白手上可有习武之痕迹?”慕白笑着伸出手掌道:“臣手上亦有薄茧。”庆隆帝便向慕白手上看去,却道:“手指间一点黑,是墨迹未洗净吗?”
慕白笑答:“非也,此乃臣的指间之痣。”
庆隆帝一时兴起,便叫他近前来伸手,自己细看。
但见慕白一双手,手指修长白晰、骨节分明,手背皮肤细腻。手指甲盖均为长圆形、美好而匀称、粉红而有光泽,如贝壳般光滑。
更妙的是左手无名指间一颗小痣,为一双手更添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