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1 / 3)

阿砚蜷缩着身体翻倒在地,凌启城小厮叉着腰不忘补上几脚。

谢芝葳见他孤单影只闯进来,不敌凌启城主仆,想去护他却被凌启城抓住领子狠狠摔回。

撞在床榻硬木上也顾不得疼,谢芝葳指望着这里的动静能招来些人,可似乎若孟娴走前所说,正殿宴聚所有人都在哪儿,公主住的庭院有僻静偏远,竟一时无侍卫奴仆发觉现身。

谢芝葳这时才又道:“凌启城!今日行宫秋猎乃是皇家宴请,你恣意妄为也要看看场合,在天家面前闹事能得什么好处!”

他转过身,捏着她的下颌,掐出青紫,“自然是看的,天家?不教全天下的人都来看看,如何好让你如愿进我文宣伯府?最好啊,是让你那个未来夫君晋王看看。”

谢芝葳心惊胆寒,只觉他的心思实在险恶刻毒,也后知后觉,原先眼皮示警乱跳的预感,根本不是那只是凭空扑出来白虎,而是比猛兽还可怖凶残的凌启城。

此刻鼓吻奋爪的人,正身立在她身前,垂目俯视,凉眸似暗夜丛林里洞察一切弱点的野兽所有。

“我没什么好处,最多得个更坏的名声罢了,可谢小姐你呢?本就饱受诟病的身世如今又没了清白,皇室婚约,祖护名声,圣旨钦点的庇佑,通通都没了。”

他字字句句云淡风轻,却让人不寒而栗。

谢芝葳只觉得她招惹了一个疯子,一个根本无所顾忌的疯子。

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幼年又受家族宠爱无法无天,因为身体后天残缺,骄纵恣意的性格扭曲,转变为狂躁偏执不计后果。

可他说得没错,凌启城本意无心羞辱轻薄她,是至她于死地绝境。

这样的时代,这样的背景,倾轧女子不眨眼的世道,想要彻底毁掉一个闺阁清白女子,这是最狠的方式。

她握紧拳头,名声她不在乎,她为引晋王主动退掉婚事本就不惜声名狼藉,可决不想以这样受辱的方式收场,也决然不会让面前阴险狡诈之人得逞。

谢芝葳瞅准了面前之人的命门,心想着如何一击即中,让这个风流浪荡的人渣自此断子绝孙。

身前之人讽声不断自顾自说着,底下腿脚暗自舒缓中,又是一声清脆响动,谢芝葳的视线被遮住,只看见面前之人忽然身子颤了颤。

泻若千里江水的气势随波流去,寒光毕露的眸子也瞬然失去狡黠光泽,只冷然睁大,瞳孔颤动着如机械一般,缓缓转过头。

阿砚一簪子扎进凌启城店脖颈。

手中紧攥的银簪正是谢芝葳被打落在地的那只。

它如同最尖锐的利器刺进凌启城的颈处命脉,顿时血流如注,淋漓不尽,被刺之人骤然睁大的双眼逐渐失焦。

滚烫的血溅在阿砚脸上,他却是狠色不减。

凌启城痛声都咽在喉咙,好似死亡放大在面前,谢芝葳恍若石化,望着入目场景,脑中一片空白,如梦般不切实际,只觉得这好似是假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亲信小厮更是惊惧后退。

四周仿佛遁入虚空,耳旁风鸣贯耳呼啸。那小厮骇意不止,哆嗦着去探主子鼻息。

而塌前的谢芝葳早已魂飞天外,唯有一些意识残留挣扎,颤颤巍巍去夺跪在地上同样惊魂未定之人手中的银簪,青白上是血色浓郁。

阿砚失手杀了凌启城,可那一瞬间谢芝葳分明看见他眼中的狠厉与决绝。

他是真想杀了凌启城,只不过行动付诸脑子还未反应过来。

危机时刻,几道身影忽然推门进来,是忽然而至的谢景倾、孟娴和采曲三人。

众人入目便是倒在一片血水里死不瞑目的凌启城,唯有采曲惊喝着后退被吓到。

“你们怎么敢!我家小爵爷可是文宣伯嫡长子!”凌启城的亲信哆嗦说着,起身动作要跑去通风报信。

几乎反应在一瞬间,孟娴回身狠力出手,利落重击下小厮被打昏。

谢景倾则惊愣呆住,看这一地狼藉,骇然惊变,旋即随孟娴动作反应神速的跟着阖上寝宫房门。

她神色凝重快步上前,“长姐,发生了什么?”话音未有如此严肃正色过。

眼前谢芝葳满手血红,手上簪子滴着滚热鲜血,她面上白净,阿砚却是脸上都溅了几滴滚液,鲜红颜色触目惊心。

“凌玉婵的哥哥,文宣伯长子,与我有些旧怨,刚乘四下无人意欲报复我。”她眼神尚且空洞难聚焦,逻辑话语还算清晰,话说着顿而清醒过来,握住谢景倾的手道:“他闯入我寝宫妄图轻薄我,阿砚是为了护我才失手将他误杀!”

谢景倾听完后抿着唇一言不发,面色难看。

继而神色冷静也去探地上血流不止之人的鼻息,谢芝葳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生成这般境地,只看着谢景倾收回手时,眼中微微露出一些厉色。

血糊了满地,凌启城已然无力回天。

这时突然有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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