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知道这小子是激将法,一时间倒也生出了些许恶趣味,“你真喜欢那位老师?”
“嗯呐!”
孟贝不假思索点头,“我都跟我妈说了,我妈说不管我,只要我有本事追到就行。”
“……”
江辰沉默了会,道:“拿笔来。”
孟贝眼睛一亮,赶忙找出一支万宝龙钢笔。
暴殄天物啊。
江辰接过价值不菲的钢笔,拉开椅子,坐在桌前,执笔,一撮而就。
“你要写月,就不能只写月。
要写明灭、写圆缺,
写夜雨梨打湿阶、孤影独了孓。
写别枝惊鹊,写关山难越,写一盏酒的氐惆与凄切。
写昨日西楼锦书叠,佳人惊鸿一瞥,再写白发青丝犹带雪,西北风烈烈。
直至最后,才陡然折笔,
把你写进诗的下半阙,独独不道离别。”
孟贝眼眶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