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宣疏隐道:“高大人,我还有一个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

高惠时问:“在哪儿?”

宣疏隐带着高惠时等人沿着那天自己背着楹璧走出春香镇的路一直走,宣疏隐边走边说道:“大人仔细看这地上,还能看到当初我留下的脚印”。

高惠时仔细瞧雪地,虽然旧脚印已经被后来的落雪覆盖了一层,但是脚步主人离开后,雪下的不大,所以并没有完全掩埋,确实还能看到较为清晰的印迹。

宣疏隐在紧挨着旧脚印的地方走过,留下一双新足迹:“大人请比较一下,这两个脚印的大小和形状完全一致,可以证实是我的脚”。

从肉眼来看,确实是没什么差别,高惠时又让有关探案人员仔细比对后,确认是宣疏隐的足迹无疑。

陈凛齐提出不寻常的地方:“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说着他指指楹璧:“她的呢?”

宣疏隐丝毫不慌,应答道:“之所以雪地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那是因为楹璧最后实在是太虚弱了,她为了保护我耗尽了所有力气,以至完全不能走路,所以我是背着她走出这里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脚印隔了几天还在,一来是因为这里没人扫雪,所以保留了下来,二来是因为我们是两个人的体重,留下的足迹要深很多”。

高、罗、杜三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高惠时叹道:“原来是这样,如此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当初他不留下楹璧的脚印,本意是不想让她过多地被卷进来,他还以为依着楹璧的性子,可能没过两天就不耐烦走了,这样官府没有她任何物证,抓不了她,没想到她到今天还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这对宣疏隐来说是一件值得开怀的事情,同时他也有办法,把脚印的事情圆回来。

至于到达回安镇的时间问题,虽然他和楹璧那天偷骑了驿站的马,脚程加快了许多,但是他的脚冻得不听使唤,又背着楹璧,所以他走出春香镇花费了比一般人更多的时间,两相抵消,他一口咬定就是全程走到回安镇的,高惠时他们也发现不了疑点。

陈凛齐坚持道:“不可能找不到!”,他指着高惠时鼻子骂道:“一定是你们太无能!”

高惠时脸色有些阴沉:“七皇子,下官并没有放弃您说的那种可能,刚才大理寺卫将方圆几里都搜遍了,而且下官也已经派人拿着宣世子和世子妃二人的画像去回安镇那个客栈去找小二问话了,等到下午他就能回来,如果宣世子真像你说的,是把尸体藏了起来,那么他至少拉着那些尸体走了很远,这要花费不少时间,跟小二的口供对一下,就能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时间了”。

宣疏隐这下有些意外了,这大理寺办案效率确实很高,这么快就把画像准备好了。他所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除了在楹璧出现的时间和他们二人的关系上撒了谎,其他大部分都是真的,在逻辑上可信度很高。判官判案,除了最重要的物证和人证以外,他们判断真相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案件的“疑凶”所做的事情是否合情合理,而在这其中,最能令他们发自内心相信的一点就是:细节是否说得通。

从他在楹璧手下获救的那一刻起,一路上他就蓄意安排了许许多多的细节,当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必要,但是当这些细节一连串地呈现在查案之人眼前时,就会使人产生豁然开朗的感觉。

刚才他已暗中观察过他们的反应,他们信了。

于是宣疏隐乘胜追击,对陈凛齐道:“七皇子,刚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我问了你三个问题,现在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他步步逼近陈凛齐:

“第四个问题,如果她对我来说真是陌生人,她自己武功也不高,为什么她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对我拔刀相助?”

“第五个问题,如果她对我来说真是陌生人,为什么她救了我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当天晚上就跟我睡在一个房间里。昨天晚上,在景和楼,她也跟我睡一起,这样你却说她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觉得这可能吗?”

“第六个问题,如果她武功真的高,为什么会被人一路追杀到官府衙门前,要不是被及时救下,我们两个谁也躲不掉;如果她武功高,为什么只是杀了几个你几个不会武功的侍卫,就累得虚脱了呢?雪地上一个人的脚印两个人的重量,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陈凛齐心乱如麻,现在的一切对他都很不利,他万万没想到,半路会突然杀出那个叫楹璧的疯女人,完猜不透她想干什么,全按照心意做事,叫他根本无从反驳。

宣疏隐转向高、罗、杜三人说道:“诸位大人,各位都是断过无数案子的高手,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明白,唯有细节处才能窥见真相,在其他事情上我可以造假,但是这种细如发丝的细节,我怎么可能能预想到呢?”

高、罗、杜三人心中自认对案件愈发明晰,宣疏隐所有的事都经得起推敲和求证,相比之下,七皇子则是前言不搭后语,说出来的话也大都很荒唐,根本不可取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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