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次郎说。
"对啊。"black附和着。她捏着鲷鱼烧,咬一口,红豆馅便从缺角溢出来,"下次我们去打些更大的老鼠吧。"
"欸?"万次郎凑过去,就着她咬出的缺口,把溢出的红豆卷到口中。
"如果是万次郎的话,高中生也没问题吧。"black说。
"才没有,上次的高中生明明是black打倒的。"万次郎鼓着腮,"为什么女人的力气会这么大啊。"
black笑起来,红豆味的嘴唇亲吻万次郎的脸颊。
"因为这具身体真的很厉害啊。"black的黑色指甲划过万次郎的胸口,"只要是万次郎想要的,我都会帮万次郎得到。万次郎想要打败他们,我们就将他们踩在脚下。"
万次郎又看到那天black拱起绷直的脚背,随着漂亮纤细的小腿在空中划出半圆,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只一脚便叫对面的大块头倒在地上。
她的脚踩在那人脸上,回头朝万次郎笑。
"要杀掉他吗?"她说。
她总喜欢问这种问题。
回家后,万次郎看到那个私生子躲在门口悄悄露出半张脸。女孩儿和他对上视线,又缩回去。
"啊,烦人精来了。"black打着哈欠。
"不是烦人精。"万次郎的话让black的手僵在空中。black看过来的视线像重病患者放弃西医后又被中医扎了满脸针。万次郎顶着那些针,盯着black,重复道,"不是烦人精。"
black磨搓嘴唇说:"不是烦人精,那是什么?"
万次郎小声回答:"是妹妹。"
"妹妹?"black的声音高亢起来,像老鹰划过山谷,张嘴啼叫,"妹妹?你叫她妹妹?"
"是妹妹。"万次郎大声坚定道。
"哎呦!"
black绕着他转了一圈。
"哎呦!"
black又说。
她蹲下,搂住万次郎,把脸埋进他胸口。
"我们万次郎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哦!"她说,"喜欢万次郎!喜欢万次郎!"
她抬起脸,失望还没彻底从眼尾消失。
"好吧好吧,是妹妹,是妹妹。万次郎这么说,那就是妹妹吧。"
"不可以伤害她,black。"万次郎盯着她。他看到black水润的乳狗眼因为这句话一瞬间变为枪口,又圆又黑的瞳孔骤然放大,几乎要侵占整个眼白。万次郎的手指随着她膨胀的瞳孔痉挛,不得不用另只手握住手腕。
他又说∶"不可以伤害她!black!"
终于,温柔的black回来了。她轻飘飘地笑,笑声浮在空中。
"遵命,万次郎。"她伸出小指,一副无可奈何的纵容模样,"你都喊我的名字了。只要是你的命令,我全部都会听从。"
万次郎勾住她的小指。
被同学喊住时,black正抱怨万次郎早晨买的糖果是橘子味。
"总之!我绝对不要吃橘子味!"black攥着拳头,用力挥舞,"我要吃粉红色的草莓味!"
"喂喂!我吃草莓味会很丢脸欸!"万次郎……现在要叫mikey了。
万次郎讲自己叫mikey的那天,black生了好大一通气。第二天从地上爬起来的万次郎手脚抽筋,手指指节上满是淤青和血痕,小腿上全是斑斓的青紫,眼圈也肿了一个。真一郎见到后吓了一跳,连问他干了什么。
万次郎也想知道那天半夜他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black用他的身体去做了什么。
她生气,气自己叫black,他叫万次郎。气本该死掉的女孩叫艾玛,他便把名字改成mikey。
"明明我们才是最亲近的吧!"black压着mikey的肩膀,她的眼睛完全变成黑色,"明明我们才是最亲近的吧!"
"你要吃铜锣烧吗?"mikey熟练地说,"等下去买吧,热乎乎的铜锣烧,红豆沙的可以吧。"
"我要吃两个。"乳狗眼竖起两根指头,又摇头,连忙竖起三根,"三个!"
分不清两个人到底是谁更爱吃甜,但甜丝丝的食物总能让两人和好如初。
"草莓味怎么了!明明你都会抢走芭菲的草莓!"black说。
"是你吃了奶油华夫饼,所以我才会去吃草莓的!"mikey反驳道。他突然发现原本自己在black的肚脐,现在似乎已经到她肩膀。是她变小了还是自己长大了?
"mikey!"
他俩一齐看向校门口招手的那人。
"我喜欢他。"black说。
"我喜欢他,他可以加入我们。"black说。
mikey看向black。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