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的一环。当今朝局表面还算稳定,其实早已经波涛汹涌。太子是先皇后的独子,也是备受期待的新君人选,碍于母族叶氏的落败,势力也逐渐趋于下风,而另一派则是现皇后的长子,彦王,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可谓是百姓爱戴,朝臣满意。
余修远自幼就是常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君子六射,艳绝京都。以至于他刚刚回京时,圣人就提出让他去教授两位皇子的学业。余修远选择了一口回绝。
“修远,仇不可报,党争亦不可涉,切记!切记!我这一生无甚牵挂,唯一忧心的就是我那不谙世事的女儿,挽歌。你答应我,找到她,照顾好她,我老头子这半生就没什么牵挂了。”这是余修远送别叶震南离京时,特别叮嘱他的话。
余修远暗暗注意了几个人,却发现叶挽歌不是钓鱼,就是在准备去钓鱼的路上,很平淡很宁静。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大约就是叶挽歌现在最真实写照吧。
余修远坐落在亭子上,喝着茶,目光投射在下面的身影上。
叶挽歌一身浅蓝色衣裙,右手撑杆,眼中的神色坚定地看着平静的水面,仿佛是在等待一个即将上钩的大鱼一样。
“公子,真奇怪,九歌姐姐钓鱼竟不用鱼饵。”顾允看向水面,嘲讽着说。
“找个机会,将那个副将的行踪透露给她。”余修远对他说,“还有,让手下的人聪明点,不要让她看出是谁透露的,要让她以为是自己发现的。”
“行。”
余修远收回视线,转身离去,“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看似无饵,你又怎么真的无饵。”
“啊?”顾允摸摸头,再次看向叶挽歌手中的杆,“可是真的没有鱼饵呀,我都看了好几次了。难不成现在还有透明的鱼饵了?”
余修远的作息很规律,只是闲暇的时候过来看一下叶挽歌,其余的时间基本是在书房或者练武场,除了零星的几个访客之外基本和外界没什么交集,可谓是两点一线的准生活。
顾允的行动很快,将叶将军的事迹通过余府的手下的口中间断性传播,利用叶挽歌最熟悉的招数将信息都告诉了她。叶挽歌得知那个告发父亲的副将是刘记钱庄的公子,瞬间心里就扬起了一个主意。找到他,质问他,但是转念一想,他根本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的,去找他对质无异于以卵击石。
叶挽歌心里想起一个主意,她也要建钱庄,打压钱记,然后拿捏钱记,这样,不仅真相近在眼前,而且说不定还能乘机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肯定是你偷了我的钱,不然我的钱怎么会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呢?”一个跋扈老护卫说。
“不是,你是有什么大病吗?我有这个必要去偷你的钱吗?”另一个长相粗糙的男子回答。二人争辩不下,最终看到了在一旁钓鱼的叶挽歌,竞声齐喊,“九歌小姐,还请您帮我做主。”
叶挽歌笑了笑,打量二人了一会,对长相粗糙的男子说,“一个打两份工,不容易吧。”
“两份工?”另一个老护卫低声呢喃。
“今天早上的面包挺难啃的吧。看来资金不太充裕啊。”长相粗糙的男子对另一个男子说,“不是,你吃不起饭了,怎么不向我借钱呢?”
“我这不是没好意思吗。”男子羞愧地低着头,继续说,“兄弟,错怪你了,请你吃顿好的去,之后的饭我都包了。”
叶挽歌目光重新回到鱼饵上来,心中却还停留在刚刚的话题中。钱,是的,就是钱。复仇的这条路上,她必须有钱,否则怕是很难成事。但是怎么搞钱呢?这是一个很让她困惑的问题。
士农工商是朝廷的一大政治特色,也是一大弊端。因为对士族的追捧,人们都是下意识地羡慕士,成为士,而一直被误解为要钱不要命的商人的地位也是逐级下降,或者说,形成了一种不被接受的风向。除开必不可少的钱庄,其他的钱庄都不可避免面临了无法掌控的人为厌恶,很快就倒闭了。
不然,帮别人保管钱也可以吧,然后收一点利息。等等,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赚钱法子?既可以让我赚到本金,也可以一边利用这些钱借机寻找线索。
叶挽歌点着头,眼中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后来的好几天,叶挽歌变得很是精明,既一身正气跟随商户假装不喜商人,实则暗暗地在怡红院中开启了小钱庄,加上她已经成幕僚,每月的俸禄也是不低,这么一来一往,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不少的银钱都收入囊中了。
叶挽歌有了一些资本,说话做事的底气也硬朗了不少。表面上看她是余府的管家,实际上看她是幕僚。因为前期的资金不算很富足,叶挽歌还是决定先开一个小小的钱庄,等到发展到了一定规模,再扩大经营。
基于年幼时先生的教诲,叶挽歌选取了京城中最为繁华的地带,最重要的是地租便宜,就是环境稍微简陋了一些。这是一个废弃的绸缎铺,几块小巧的绸缎随意地粘贴在地上,人为踩踏的痕迹很是明显,自内而外都在彰显着前旧户主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