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昕落了水,情绪又经历了大起大落,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之后又有点儿发烧。
虽然穿过来已有小半个月了,起初两人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或许这小半个月不过是书中一句话就概括的剧情,苏黎昕的苦难乃至他的半生都是草草几句话带过,只有他做恶时才进行了详细描写。
但是。
江渃柳看着怀中惹人怜惜的苏黎昕,江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就连生病的人都没有,也就是说,苏黎昕还没有出手,江家一家人却并没有放过他,若不是苏黎昕刚刚害怕全说了出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难不成是觉得告诉自己也没用?江渃柳擦了擦苏黎昕的脸,她不是圣母但也不是冷血无情,看得见苏黎昕对自己一点点的改变,更活况这样鲜活的苏黎昕就在自己身边,她很难想象出来,那草草几句话描绘的半生会是怎样的光景。
如果她没有出现,苏黎昕会是怎样?继续忍受那些非人的虐待,一边忍耐着一边复仇,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反派,死于主角之手。
“妻主…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苏黎昕语气带着恳求,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渃柳,一双有点粗糙的小手捏了捏江渃柳的小拇指。
江渃柳看着苏黎昕,他不是一笔带过的反派,他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他湿着眼眶小心翼翼的在讨好他的妻主,他发着低烧忍着头晕的在道歉,哪怕这件事并不能全怪他。
江渃柳感慨之余更多的是无奈和爱惜,她将苏黎昕放到了自己床上盖好,温柔的道:“好,不生气了”
“我去给你拿点药,你有点发烧了”江渃柳说完就去拿药了,她不敢再说什么刺激苏黎昕的话了,先让他冷静一晚上吧。
苏黎昕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江渃柳能原谅他第一次,那第二次呢?
最起码不能是他自己出手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苏黎昕迷迷糊糊的吃了药,感觉江渃柳给他敷了热毛巾,后面还耐心的哄了他一会,感受的不太真切却很辛福,如果可以,他希望江渃柳对他多一点,再多一点同情。
江渃柳随意的躺在侧榻上休息了片刻,自从过来了之后因为没有手机电脑,每天七八点左右天就黑了,五六点天就亮了,作息比公园打太极的大爷还要规律,甚至因为身体原因还能半夜起来抄书。
不知道是不是让苏黎昕睡到了自己床上,半夜还传来了小声的“哼哼”声,江渃柳本就腰疼睡不着,干脆穿好了衣服起了床,弯腰点亮了蜡烛。
床上蜷缩着小小的一团,苏黎昕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神色不安。
江渃柳将蜡烛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一小团光晕盖住了苏黎昕,苏黎昕不自觉的扯了扯被子,又安心的继续睡了。
天边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案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桌上的蜡烛已经吹灭,而自己床头的蜡烛却还在燃烧,带着点点光亮。
苏黎昕看着床边快见底的蜡烛,他本该吹灭蜡烛的,毕竟那也是一笔开销,但是苏黎昕没有那么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燃烧的蜡烛,烛火忽闪忽闪的摇曳着。
“醒了?我煮了点粥…有点糊了,凑合凑合吃点?”江渃柳不太确定的问道,毕竟她只知道发烧的人最好是吃素面或者清粥,素面没啥味,所以她选择了煮粥,毕竟到时候苏黎昕吃清粥,她给自己碗里面放点调料窜窜味也是可以的。
但是活了这么久的江渃柳第一次煮粥,水放少了不说,底下一不留神还被煮糊了,只能将就着丢了点青菜叶子进去尝试拯救一下。
苏黎昕马上就穿衣起床了,怎么可以比江渃柳起的晚,还让江渃柳做饭?虽然她之前也做过,不过那时候苏黎昕还想着如何将江渃柳和这整个江家一起收拾掉,但是现在苏黎昕改变主意了。
“妻主……,你应该让我来的”苏黎昕有些懊恼的起了床,还没到门口手上就被赛了个水杯,江渃柳已经把药冲好了。
水是暖的,苏黎昕的指尖感受着暖意,又看见江渃柳往他身上套了见外套,摸了摸他的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妻主…唔”苏黎昕呆呆的喝了药,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梦里面的你…真好”苏黎昕把喝完药把杯子放到一旁,一个人小声的嘀嘀咕咕:“不过现实中你待我也好”
江渃柳噙着笑意摸了摸苏黎昕的额头道:“如果是在梦里,我煮的粥肯定不会糊”
苏黎昕生病的时候有点呆,看了看江渃柳肯定的道:“对,还可能有毒,上次在梦里就毒了我一次”
江渃柳:“…???”
“江渃柳,其实有毒我也会吃的,没有人会拒绝妻主做的饭”苏黎昕懒洋洋的往江渃柳身上靠,含糊不清的继续道:“你真的很好”
在苏黎昕的潜意识里,他昨天已经将自己恶毒的一面暴露在江渃柳面前,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