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太后终于开了口。
“太后,您不能听这小丫头胡言乱语,”灵雎扯着姜婴宁站在那,言辞诚恳的说道,“我们才不信你得了什么瘟疫呢。”
此话一出,宫里的其他丫鬟太监也立刻跪了下去,“奴婢等同意灵雎姑娘的话,请太后不要听信谗言。”
“把她带回来。”太后没有理会众人的话,让灵雎带姜婴宁回来。
“太后……”灵雎有些不愿意,可是看着太后坚持的目光,她只好将姜婴宁又带了回去。
太后指着地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怎么戴?”
“这东西用来罩住口鼻,所以叫口罩。”姜婴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教燕子桁戴上。
燕子桁带着那东西,有些淘气的说道,“皇祖母,这东西还挺有意思,子桁愿意戴着。”
“好,那你便戴着。”太后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看向灵雎等人。
灵雎立刻气呼呼的说道,“奴婢不戴,太后,你可不能信了这丫头的胡话,看来那些太医说的没问题,她就是个十岁的孩子能懂多少医术呀?”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会佩戴口罩。
“无妨。”太后不在意的说道,“你们不戴,便不戴吧。”
她又看向姜婴宁,“你觉得哀家得了瘟疫?但是你却治不了?”
“是。”姜婴宁毫无隐瞒的说道,“我也是刚知道这个病,目前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办法。”
“姜婴宁接旨。”太后忽然沉声道。
姜婴宁愣了一下,赶紧跪了下去,满心无奈道,“臣女姜婴宁听旨。”
“哀家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你必须治好哀家的病,从今天开始,哀家赐予你随意进出皇宫的腰牌,你每日都要来给哀家治病,直到哀家痊愈,明白了吗?”太后面色冷峻的说道。
姜婴宁迟疑了一下,太后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她能及时找到治疗的办法吗?
可眼前的情况,不管她怎么想的,太后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她别无选择。
姜婴宁心中叹了一口气,再次朗声开口道,“臣女姜婴宁接旨,,臣女一定尽心竭力,助太后早日康复。”
太后笑了笑,有些狡猾的说道,“姜婴宁,这旨意可是你自愿接的,哀家可没逼你,你好自为之吧。”
“这……”姜婴宁简直气笑了,她缓缓站起身,有些无奈的说道,“是,是臣女自愿,臣女愿意跟太后老人家同生共死。”
“姜婴宁,你大胆!”灵雎立刻在旁边冷喝了一声,显然觉得姜婴宁不应该在太后面前提死字。
姜婴宁默默吐了吐小舌头,“太后,那婴宁以后早晚过来给你请脉,至于药嘛……”
她想了想才说道,“我先开一个方子你吃着看看,随时再调整吧。”
“好,今夜天已经黑了,你就留宿太渊宫吧,灵雎派人去定安侯府打个招呼,哀家累了,你们下去吧。”太后说着便让丫鬟服侍自己躺了一下,看起来确实累坏了。
灵雎带着姜婴宁去写了方子,又将人送到了偏殿门口,“婴宁小姐今夜住在这儿便是。”
“麻烦灵雎姑娘了。”姜婴宁笑着说道。
灵雎却不给她好脸色,冷冷的看着姜婴宁,“小丫头,你到底是何居心?”
姜婴宁不欲解释太多,“用不了两三天,灵雎姑娘就会知道我没有撒谎,而且我现在跟太后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最好老实点。”灵雎没再多说什么,见燕子桁还想留下来,便直接让人抱走了。
春桃看灵雎走远了,才小声跟姜婴宁抱怨道,“这个灵雎姑娘还真是不知好歹,主人在帮她们,她们还这个态度?”
“算了吧。”姜婴宁没放在心上,“她们只是最不希望太后得瘟疫的一群人罢了。”
春桃和秋桐想想也是,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一夜,姜婴宁依旧睡得不太好,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地给太后请了脉,便准备出宫回去了。
她带着春桃他们来到宫门口,却正好看见了进宫的沈清晏。
沈清晏微微惊讶,“婴宁小姐昨夜一直待在宫中?”
“是呀。”姜婴宁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自己在宫中干什么。
想到昨日沈清晏帮自己,她便又主动道谢,“昨天寿宴上的事儿,谢谢沈公子了。”
“没什么。”沈清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姜婴宁又关切的问道,“沈公子这是要进宫陪太子学习吧,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先告辞了。”
“好。”沈清晏没挽留姜婴宁,看着她上了马车,才缓缓开口道,“婴宁妹妹有时间多来我沈府走动,月悠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常去她一定很开心。”
“好,我有时间一定多去。”姜婴宁笑着应了下来,接着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