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走近扶住他。
“殿下,属下无能,有负殿下所托。”秦叔磊道。
承绪说:“是我心太急,被有心人布了局,连累了兄弟你。”
秦叔磊艰难起身,向四皇子跪拜下去道:“殿下便衣来此,属下便知此事已无转还可能。殿下雄才大略,体恤黎民。若将来殿下登基,必是万民之福。属下并非贪生怕死的鼠辈,亦知两害相权取其轻。此事若深究,恐动摇殿下根本,白费殿下数年的经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于我等,皆是百害而无一利。属下愿一己承担所有罪责,这也是属下的私心,为了保全我爱的人,也为了黎民百姓。”
承绪也跪下来,双手抱拳说:“兄弟的情义,承绪铭记于心。”
秦叔磊:“殿下,属下受不起殿下如此大礼。能为殿下效力,是我此生的荣耀。属下本孑然一身,可如今也有了牵挂之人。娇雪和禾儿就托付给殿下,请求殿下千万护她们周全。”
承绪:“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娇雪。待来日乾坤已定,只要禾儿愿意,我一定迎娶禾儿,一辈子守护她。”
院子里落满了枯叶,寒冬的肃杀之气渐浓。禾儿住的院子里很冷清,除了问诊的大夫和送饭的婢女,其他人都不允许进入。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禾儿心里一惊,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禾儿,今天是腊八了,一定要喝上一碗腊八粥。”进来的人是周管家。
“哦?都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禾儿答非所问,自顾自悠悠地说。
周管家:“禾儿,来趁热把粥喝了。”
禾儿:“您可知道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周管家迟疑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犹豫再三开口道:“殿下交代过,这个问题他会亲自告诉你。这里有一份契约,需要你按个手印。”
禾儿拿过契约,见上面写着”陈氏之女,因其兄之罪连坐,没为官奴。”禾儿只觉得突然一阵头疼得厉害,已看不清纸上的字。
禾儿指着契约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管家:“姑娘受到了牵连。殿下为了保全姑娘,将姑娘买入府中。”
禾儿:“买入府中?”
周管家:“这也是眼下的权宜之计。殿下这般安排都是为了姑娘好。”
禾儿:“我要去见你们四皇子!”
周管家:“姑娘现在的身份恐怕是不便见殿下了。按照府里的规矩,四等下奴是不能进正院的。”
禾儿:“你们凭什么就这样决定我的命运?”
周管家:“不不不,禾儿姑娘别误会。殿下特意吩咐过,对姑娘多家照顾。那些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只是对外的说法,避免落人口实。暂且要委屈姑娘一阵,先随我搬去浣衣房。”
禾儿冷笑:“殿下真是思虑周全。”
禾儿想见承绪一面,可是搬去了浣衣房,日日有人看着,想出来并不容易。趁着管事的张姑姑告假,禾儿夜里偷偷溜进承绪的院子里。
“承绪。”禾儿轻声唤他。
承绪警觉地做坐起,看到一个柔弱的身影站在窗前。月光洒在她身上,恍惚如坠入凡间的仙子,沐浴着皎洁的月色,脆弱而迷离。青丝如瀑,面部轮廓柔美却带着化不开的惆怅。已进隆冬,她却只穿着素色单衣,光着脚站在那里,像一朵被风雨吹打的百合。
“禾儿”,他几乎本能地跃起,想一把把她搂入怀里。可理智又将他拉回,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冷冷地说:“以你现在四等下奴的身份,不配出现在本王的房间里。念你初犯,本王不予计较。若有再犯,必不轻饶。”
禾儿;“殿下房里烧着炭火真温暖啊。殿下可知,禾儿为见您这一面,在外面等了大半夜,一直到守卫换班才找到机会悄悄进来。我怕发出声响被人发现,连鞋子都不敢穿。外面可真冷啊。”禾儿语气平缓而悲凉。
承绪心中抽痛,可他此刻不能在爱人面前表现出来。
承绪:“说完了就下去吧。”承绪想说狠心的话,可语气却依旧温柔。
禾儿走到他床前,俯身跪拜,行稽首之礼,恭敬地说:”禾儿曾以为此生情劫已了,余生无人再渡因果。可月照心头,这漫天星辰却都不及你的眼眸。我甚至想要跟在你的身后,像影子般附和,等待你给我安排的任何未来。禾儿愿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求殿下救我兄长。”
承绪:“你觉得说这些会让本王感动吗?上过本王的床,就有资格在本王面前谈尊严了?”
禾儿抬眸望着他的眼睛。
承绪继续冷冷地说:“想爬上本王床的女人太多了。于我而言,尝过的女人和穿旧的鞋子一样。用过了,就没兴趣了。”
他看到禾儿嘴唇轻微发抖,眼里噙着泪水,眼神却透露着愤怒和倔强。
禾儿:“所以,一切只是是殿下的演技甚好?”
承绪:“本王宠你,一方面是拉拢你兄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