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收到秘报得知长公主一行失去联系,便一连几日卧床不起。贾嬷嬷劝说太后请御医来请脉。太后执意不肯,气息不稳地说:“不可。”
贾嬷嬷关切地说:“凤体要紧啊。”
太后:“此事不可再宣扬。”
贾嬷嬷:“四殿下已经按照您的懿旨启程了。”
太后:“现在想来,当日急召他入宫去蜀郡寻人,已有些欠妥了。”
贾嬷嬷:“四殿下是您可以信任的人。”
太后叹口气:“贤妃虽是哀家亲侄女,可她心思太重。老四也是个心思深的。这隔着几层血脉,终究是不够亲。哀家为社稷操劳半生,难道最终一个儿女都没法留在身边?”
贾嬷嬷宽慰道:“也许只是中途耽搁了,探子一时跟丢了。很快就能找到公主的下落。”
太后:“我这心日日悬着,一刻也放不下。”
贾嬷嬷明白主子一时心结难解,便岔开话题道:“镇南王前几日派人送来了上好的普洱,等您好些了,沏上尝尝,都是殿下的一片孝心。”
太后:“快十年未见他了,难为他时刻挂念。生养之恩,是生恩,是养恩。”
贾嬷嬷:“生恩养恩都是大过天的。”
太后苦笑:“是啊,那也是哀家的心血。只可惜古训在,藩王非召不可回。”
贾嬷嬷:“来日方长,您先养好身子。接连几日都没睡安稳了,奴婢去给您把安神香点上。”
太后点点头,静静地闭目养神。
燕云每次都特意赶早来绪王府,亲自服侍萱玥起身。燕云今日到的时候,萱玥竟然已经用完早膳。燕云和霍兰嫣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有些诧异。
燕云:“姐姐,前日得来一些珍木琼脂安南国速香的佳品,特给姐姐送来。”
萱玥心情甚好:“妹妹有心了。”
燕云:“刚进门,看着府上十分热闹。”
萱玥:“殿下要去一趟军中,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
燕云心里多了些盘算:“那妹妹真是不周到了,若是知道殿下要出门,也要帮着做些准备,尽份心。”
萱玥一脸无奈:“哎,突然的很。”
燕云:“殿下此行,是要去哪边的营地?”
萱玥:“他也没具体说,只说去靠北边的驻地,看看驻扎的将士们。”
燕云:“那这来来回回少说也得个把月。姐姐不得十分挂念殿下?”燕云笑着调侃她。
萱玥竟然有些脸红:“说什么呢?我一个人正好清静几日,省得他天天缠着我。”
燕云一脸羡慕的表情,笑着说道:“姐姐可真是羡煞旁人了。”
萱玥:“都是闺房里的话,可别外头说去。”
燕云:“姐姐放心。若不嫌弃,殿下不在的时候,我多来府上陪姐姐说话。”
萱玥:“行,你多来走动走动。对了,我正好有一事想与你说。”说着示意一旁的婢女都退下,只留下谢嬷嬷和霍兰嫣在房里。
萱玥:“我想彻底解决了陈禾儿这个大麻烦,这事儿得做得合情合理。那个小贱人曾经许过一门亲事,我准备趁殿下不在的时日,把她给嫁过去。吴家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总觉得这样还不妥。”
燕云:“姐姐有何顾虑?”
萱玥:“我拿不准殿下对她的心思。”
燕云:“姐姐多虑了,殿下与姐姐的恩爱,可是有目共睹的。一个下贱的婢女而已,殿下怎么会放在心上。”
萱玥:“话虽如此,可我不想为此与殿下生了嫌隙。”
燕云:“那就让陈家人出面,求姐姐帮她赐婚。这样殿下问起来,也不过是恩准了陈家人的要求。奴婢家求主人给一个赐婚的恩典,姐姐宽厚仁慈,所以应了这个请求。这样便没什么可说的。”
萱玥:“这个法子甚好。谢嬷嬷。”
谢嬷嬷:“奴婢在,奴婢这就去安排陈家的事情。”
萱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放下说:“只是,万一殿下放不下她,又把人追回来怎么办?”
燕云狡黠地笑了笑:“那就让吴家人帮姐姐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萱玥:“可是,我听说那个吴家公子当年是有意求娶,心悦与她。”
燕云:“就算心悦与她,那也是当年。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节。陈禾儿这些年的风流事可没少在民间传。吴家若是没听说,那我们也可以让人告诉吴家。就算吴家公子能忍,那吴家的老爷夫人,还有吴家宗族的人都能忍吗?这可是有辱门楣的丑事。等事情传开了,吴家怎么可能容得下她?到时候,不用姐姐做任何事,吴家都会解决她。大宅院里,关上门,谁能管得了发生什么?等殿下回来,木已成舟,要怪罪也只能怪吴家,与姐姐没有丝毫关系。”
萱玥拍手称赞:“哎呀!燕云你真是聪明,果然不负女诸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