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毕竟他可从未见过如此娇弱貌美的男子,却见那小公子潇洒的将手中的扇子一下展开,迈着四方步迎面走来,声音如山涧清泉般玲珑清亮。
“在下姓青,单名一个辞字,郭大人莫怪,在下自小体弱,师父他老人家对在下疼爱有加,这些年甚少让在下出门,是以在下的皮肤倒是比寻常男子白一些。”
郭大勇见这漂亮的小公子朝他说话,面容气质无一不矜贵,他跟着卫将军虽然也见过不少贵人,但这位小公子贵气浑然而成,虽面若好女,眉宇间却有几分英气,见他这般说,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是在下眼拙,公子不常出远门,自然是比不得我们这些大汉,常年在外征战,这皮肤啊糙的哩!”
姚倾辞道,“大人这番话可折煞在下了,各位大人戍守边关,战功赫赫,我等自愧不如,将士们为了萧国百姓在塞北出生入死,在下佩服不已!”
郭大勇几人被她说的脸红,连连谦虚道:“哪里哪里!公子过誉了!”
小春在一旁连连偷笑,小姐舌灿莲花,将这些将士哄了一愣一愣的。
姚倾辞负手而立,接着道:“虽然在下近些年不常出远门,但每日都听师父讲天下局势,每日跟随师父学习兵家策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也可有机会报效萧国,为圣上效忠,如今塞北战事紧急,可师父旧疾复发,实在无法北上,在下愿代师父北上任军师一职,只盼能尽些绵薄之力。”
郭大勇闻言瞬间露出为难的神色,心想这没出过远门身子的娇弱小公子,别路上就给折腾没了,哪里能受得了塞北军营之苦。
闻老先生一看他的神色便知他有所顾虑,当即道:“郭大人不必担忧,老夫这徒弟年纪还小时也曾独自在外流浪过几个月,小小年纪便也能吃得些苦楚,不是老夫自贬,这孩子兵家策略在老夫之上,心性坚定,遇事沉稳冷静,若我去得,他必然也能去得。”
“这,这,唉!可卫将军要请的是您啊!”郭大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闻老先生闻言拿出一份书信递给郭大勇,道:“郭大人不必担忧,老夫已亲笔一封书信,大人将此书信拿给卫将军,他一看便知。”
郭大勇收好书信,“好吧,既然有您作保,便让青辞公子随我们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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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萧国太子生辰宴。
生辰宴已到后半,圣上和各位妃嫔早已先行回宫,此番宴上都是同太子年龄差不多大的王孙贵族,见圣上和各位妃嫔已经走了,宴上便愈加热闹。
太子拿起一杯酒在手中转了转,看向下首的萧岚渊,挑眉笑道:“二弟,今早送到你府中的生辰礼物,你可还喜欢?”
萧岚渊喝过身旁舞姬递过来的一杯酒,闻言看向太子,他面容俊美,一双含情眼醉态尽显,神态近显风流,嘴角一勾,道:“当然喜欢,皇兄最清楚我的喜好。”
太子萧岚晴比二皇子萧岚渊刚好大上一岁,两人生辰都是六月初三,宫中每年为太子操办生辰宴,便顺道将萧岚渊也请来,一同过生辰,好过费心思分开办。
不过生辰宴上的主角向来是太子殿下,萧岚渊这些年风流成性,不务正业,圣上也不怎么待见他,其他王孙贵族惯会宫中贵人脸色,便也无人在意他。
太子闻言哈哈笑道,“二弟喜欢便好,改日有更好的,皇兄再给你送过去。”
萧兰渊眼神一亮,“那臣弟就先过皇兄了!”
太子满意点头,随后眼珠一转,便道,“二弟你平日是最喜吟诗作乐,不爱舞刀弄枪的,怎的父皇这次竟派你去塞北督军?如今塞北战事如此严峻,为兄真是担心二弟你的安全啊。”
萧岚渊抬起酒杯一饮而尽,苦恼道:“唉,还是皇兄你最懂我,我也没想到父皇竟然做出如此决定,许是我上回偷溜出宫逛青楼之事被父皇知晓了,他生气便想将我派去塞北军中,让我自生自灭吧。”
太子挑眉,语气不明,“怎会,父皇这是有心锻炼你呢,二弟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呀!”
“什么锻炼呀,这塞北没有美酒没有美人,还到处在打仗!不过还是皇兄您疼我,竟让父皇同意李尚书与我同去保护我,多谢皇兄想得周到!”
萧岚渊感激的看向太子,“臣弟敬皇兄一杯!”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有什么,你是我二弟,我当然担忧你的处境,你去了之后可别去招惹那卫将军,他脾气可不好,你若遇到什么事,可与李尚书商议便是。”
萧岚渊乖顺道:“好,臣弟谨遵皇兄嘱咐!”
太子颔首便不再与他说话,继续与其他王孙贵族饮酒作乐,萧岚渊见其他人都在巴结太子,无人注意自己,便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拎着酒杯往御花园而去,身边的舞姬扶着他,渐渐远离了喧闹的宴会。
那舞姬费力的扶着他,娇声道:“殿下,您喝多了,这是要去哪里呀?”
萧岚渊见已远离了那处,便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