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聪颖,朝堂上众人皆叹此女见地不凡,连校场上,她都能得一句“真好身手”。
唯独立储之时,众人好似换了一张面皮,连声道牝鸡无晨,人伦纲常,惯例如此,句句压得她不得翻身。
祝怀玉看着爱女倔犟的眼神,被那控诉般的目光刺了一下。
“璋璋……要坐在这里,有多辛苦,我最清楚不过。”
她甚至换了自称。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儿,再重走一遍我的路了。”
“是啊,立储也是,赐婚也是,您总是这样一厢情愿,口口声声为儿臣好,实则不过是将您的意愿强加于我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发颤的声音:
“但是,这从来不是儿臣想要的。”
女皇深深看了她许久,末了,叹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个性子……”
“你真的清楚,储君之位意味着什么吗?”
“这不是你用来争强斗胜的玩具,权力,绑定着责任。”
她挥挥手,“下去吧,等你踏出京城、看过这世间万物,再来我面前说今日这些话。”
帘幕轻垂,女皇的身影在重重纱帐间模糊,威严肃穆,又寂寥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