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门玩雪,何欢喜裹上了最厚的羽绒服,戴上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甚至还穿上了闲置已久的雪地靴。
收拾好后,回头看了看宁禾,就只穿了个羽绒服,还没系扣子,里面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白皙的脖颈还裸露在外面。
何欢喜无语的看着他:“你不冷吗?”
宁禾没想着她会这么问,像是仔细感受了自己身上的温度,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
雪小了一点点,院子里的雪洁白无瑕,午后的阳光映照在雪上反射着光芒,有些刺眼。
这个小区的住户大多都是老年人,这样的天气断然是不可能出门,雪上没有一个脚印。出了单元门,清扫出来的一条小路上已经有了一层薄雪。
深度已经接近何欢喜的小腿,俯下身子,乐此不疲的沿着小路在雪上戳着洞,一回头就看到宁禾还站在起点,傻乎乎的仰望着天空,直直的挺着头盯着雪发呆。
学着宁禾的样子,抬头看,就感受到雪花星星点点般坠落在脸上,丝丝凉意,这个视角的却又美不胜收。
看到何欢喜学着他的样子,宁禾不禁笑出声来,偷偷的在背后弄好了一个雪球,扔到了何欢喜的身上,被突然袭击的何欢喜,反应过来后,直接威胁到:
“你小子完了。”
由于北方人先天的优势,何欢喜直接滚了一个巨大的实心雪球,双手举过头顶,使出吃奶的劲砸去,宁禾躲闪不及整个人都陷进了雪里,动弹不得。
得逞后,何欢喜乐的直不起腰来,雪后空旷,银铃般的笑声更加清脆动听。
笑出来的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而躺在雪里的宁禾还是一动不动,觉察到不对的何欢喜连忙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难道摔到脑子了?
不是吧,那她不会要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了吧,呜呜呜呜呜呜。
走上前,就看到宁禾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躺着,在雪的映照下白的毫无血色,红痣犹如血滴点在鼻尖,鸦羽般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纤薄的唇瓣紧紧的抿着.
何欢喜弯腰伸手戳了戳宁禾的脸,毫无反应,手颤颤巍巍的伸到鼻尖,想探一探鼻息。
被吓得不轻的何欢喜,突然被拉下,落入了宁禾的怀抱,心跳如擂,还没缓过神来的何欢喜就感受到身下,宁禾笑得原本只是振动到整个胸腔都在上下起伏,也由压抑的笑声开始爽朗大笑。就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
反应过来被戏耍的何欢喜气不过,使劲的锤了锤宁禾的胸膛,邦硬!
第一次看到这么鲜活的宁禾,开心的大笑,连眼底都是慢慢的笑意,如果说高冷的是他,突然变得粘人撒娇的是他,不如说此时此刻才是卸掉所有伪装的,最真实的他。
想挣扎着起身的何欢喜,半天起不来身,又摔进了宁禾温暖的怀抱里。
而身下的人型肉垫还在傻乐,俊朗的面容升起红晕,看的竟让人有些晃神,果然美色误人。
宁禾紧了紧胳膊,将何欢喜紧紧的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附在耳边,轻声说道:
“谢谢欢喜,谢谢你。”
大冬天在室外煽什么情,玩心大起的欢喜从身边抓了一大把雪,顺着宁禾的卫衣直接塞了进去,顺便还糊了他一脖子雪。
宁禾:…… ……
自打昨天玩雪回来以后,姐姐也不叫了,一口一个欢喜,一口一个欢喜,威逼利诱全试了一遍,说什么也不改,就是不改。
一凶就,一脸委屈巴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眼角说红就红,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很可怜,下一句话直接噎在喉咙里。
雪在半夜就已经停了,明天就是除夕夜了,街上还是有很多雪,但是为了置办年货,街上人流不少,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今年难得有心情好好的置办年货,一早,何欢喜就喊着宁禾带上买菜小车出门去采购。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过年当然是吃饺子,肉馅是必不可少的,找到菜场熟悉的买肉大哥,预订了牛腩和肉馅,肉馅的订单太多,居然已经排到了下午。
何欢喜问了问宁禾有没有记住路,他点了点头。
何欢喜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如此重大而艰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很明显的宁禾的嘴角抽了抽,回了一句轻飘飘的话,懒蛋欢喜,欢喜懒蛋。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靠,何欢喜的拳头又硬了。
按照制定好的年夜饭菜单,买好了需要的青菜,调味品之前已经买好了可以用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就不用着急买,精打细算的计划着两个人的饭量。
饺子对于北方人来说,并不是只有除夕吃饺子,而是只是一个吃饺子的开始,小时候何欢喜非常喜欢吃饺子,妈妈的手艺很好,她会做很多很多种馅儿,花样也多。
除夕夜特别开心,饺子连续持续一整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