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君的话分明就是话中有话,陈逍遥何尝听不出来。
“杨先生的教诲我明白了。”陈逍遥点点头说道。
陈逍遥三人尽数默然,杨成君的意思只有陈逍遥猜到了少许,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亦是乱如麻。
杨成君望着陈逍遥叹了口气:“陈先生,我一直都看不透你。你确实错过了练习赌术的最佳时机,可是,有时候不是只有在赌桌上才是赌,生活里和人生里有着更多的赌局需要你去赌!”
“你是个聪明人!”杨成君就好象望着自己的弟弟一样望着陈逍遥:“这些年来,我看惯了无数有前途的新人走上自我毁灭之路。他们太急功近利了,总是试图走捷径,殊不知,那样固然是通向赢的捷径,也是通向毁灭的捷径。”
“我们是职业赌徒,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有我们的尊严和自信。若想以走捷径的方式来赢,那就是在违背规矩,扫荡自己的尊严和自信!”杨成君可谓是苦口婆心的指点着陈逍遥,不要说他本来就是个热心人,就冲着陈逍遥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就不能不给陈逍遥打个预防针。
“赌,是生活也不同于生活。在生活里,我们可以不择手段的赢得胜利,只要不使
用不法手段就行了。可是,在赌坛,那是不同的,在这里,像千门那样不择手段的以旁门左道来寻求胜利绝对不是正路。”
说到这里,杨成君松了一口气:“当然,陈先生你是聪明人,不需要赌术,那还可以走其他的路。赌,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房间里沉默下来,作为最没有压力的薇薇安左看右看几眼,则是把目光投向陈逍遥。
其实薇薇安对于赌并没有什么好感,出生在赌城,杨成君说得这些事情她也见过。
至于陈逍遥,他则是在沉思着考虑一些很重要的事。
“行了,杨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陈逍遥当然明白杨成君的意思,杨成君是想提醒他不要走错路,给他打.打预防针。
“既然明白就行了,急功近利不是好事!”杨成君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也不负了他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
待杨成君离去之后,陈逍遥站了起来,来到窗户边,望着酒店楼下的建筑群,心里情绪波涛一般翻腾不休。赌坛分千门和赌道,杨成君明显是属于赌道的,赌道就是全凭技术,不以各种手法来作弊的。
千门走的是就是不择手段获得胜利这条路,想尽一切方法来作弊,这就
是不同之处。
只不过陈逍遥用自己的方法抽老千,那些普通凡人怎么能看出来?
但是对于某些高手来说,他还是破绽太多了。
其实所谓的千门和赌道亦仅仅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并没有人真的把这给认真的细细划分出来。凭赌术赢的就是赌道,凭作弊手法赢的就是千门,亦是俗称的老千。
老千一贯是被鄙视的对象,赌道认为千门作弊习性玷污了赌术,而千门则认为能赢才是最重要的,这点倒与陈逍遥现在的想法颇为相似。事实上,老千通常亦具备一定的赌术,而他们在没有被发现出千之前,总是隐藏得很好。
薇薇安疑惑的望着陈逍遥,她确实不太理解杨成君话里的意思,更是不太了解千门和赌道的差别在什么地方。
陈逍遥在干什么?他现在正在望着楼下的繁荣,来赌场的游客不完全是冲着赌而来的,更多的是旅游和休闲。所以,由陈逍遥这个高度望下去,恰巧可望见楼下的游泳池等地方有着颇多的游客正在愉快的晒着太阳,或者向美女发起邀请。
他现在的脑海里很清晰,非常清晰。杨成君的话很有道理,若是以出千的方式赢钱,那若是被抓住了,那便等于职
业生涯被毁了,没有任何老千能够在被抓住之后还能够继续堂皇的在赌场里行走。
但是他能。
只要他想走,没有人能够阻拦的。
但是想从中获取大量利益,陈逍遥并不是那种明目张胆动手的人,也需要一些技术手段的。
杨成君是对的,像这样轻易赢钱的事,很少有人能够抵挡得到。人们之所以赌,就是因为能够通过赌博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比起辛苦劳动赚的要容易太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比赌博更容易的事当然容易获得青睐。可是,那真的容易吗?陈逍遥以前以为是肯定的,现在他却疑惑了。他不是容易被人动摇想法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齐远的碎碎唠叨里过了几年而毫无变化。
但是陈逍遥是很容易被正确吸引,进而思考,再而改变,杨成君所说的是正确的,至少在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所以,他不得不思考,为了自己,也为了将来。
赌本来就不是一个被局限在桌子上的词汇,更多时候,它可以定义在更加广泛的地方。若是主动投身其中,那也只不过是一个被赌所控制的可怜虫而已。
最重要的是,陈逍遥相信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