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北城又到了快要入冬的深秋,祁南星早上醒来后看到窗户上的水珠冒在窗台上,不禁恹恹的又窝在了卧室里的沙发上,盖着毛毯随手翻起一本《伤寒论》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听到敲门声,她才赶忙正襟危坐起来,“请进。”

是家政阿姨,“太太早上好,早餐已经备好了,盛先生让我九点叫您吃早饭。”

“噢,他呢?”祁南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关痛痒,试图在所有人面前掩盖她这三年被冷暴力的婚姻关系,她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这样一句话,如果你的外在让人察觉到塌了,那你的内里就再也无法支撑,她不经有些自嘲,这虚假的婚姻关系和她在圈子里大家对她心照不宣的盛太太的空名,她还能支撑多久。

“盛先生已经去公司了。”

祁南星没再说什么,若是矫情的不起来吃饭倒是显得在刻意为难家政,她随手拿出一件厚围巾披在肩上跟着阿姨走下楼去。

餐桌上盛怀夕的那份早餐已经被吃掉了,只剩下阿姨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盘子,祁南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盘子里已经被剥干净的鸡蛋微微沉思,想必是阿姨等她的时候剥好的,拿起牛奶放在嘴边竟然发现还是温热的。

“太太,牛奶还是热的吧,先生出门之前特意嘱咐我叫您起床时再热牛奶。”

祁南星微微点头,不经有些愣怔。

客厅里的早间新闻还在播放中,盛怀夕的习惯一向是早上七点半的商业新闻,到这个点正好播到了商业人物的那些娱乐八卦上,难得有人不八卦,祁南星就是那个难得的人。

但今天她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名字,不经竖起耳朵听了下去,“盛氏集团旗下怀奇药业首席CEO盛怀夕近日被爆于前日于新晋影后齐齐在半夏酒店共度,盛怀夕回国后并未掌管家族产业,而是自行创业且在两年间位居医药公司前列,在让人吃惊的同时也被记者揣测是否为红颜,怀奇药业的奇是否与齐齐有关...”

电视里记者还在八卦的继续爆料着,祁南星突然觉得胃里汹涌的让她想吐,这三年的婚姻她远离家乡,被家族长辈刁难,被圈里人孤立,甚至还要接受丈夫在外以单身身份自居。

婚后她一直被困在这个硕大却又像牢笼的房子里,开始时她试图去温暖丈夫,去讨好公婆,但当她无力的发现这一些都是徒劳后不禁开始了自暴自弃,她下意识与外界隔绝一些关系,除了少数的几个朋友外她甚至都没什么交际,她后来自我安慰到想着这样过完一辈子也可以,养花看书偶尔逛个街。

她是知道自己丈夫从不和外界透露任何感情状况,那些风言风语她也有意去回避,她以为他只是不喜欢隐私被揭露,即使他们的婚姻关系并不像恋爱时亲密无间,她也坚信他的为人,可今天的新闻就像是一场雷暴雨,在积压已久的天空猛然砸下来,让她的整个心房摇摇欲坠,防不胜防。

这三年的自我欺骗,六年前的回忆已经快要无法支撑自己再走下去,她今天突然不想再坚持一直树立的通情达理的大家闺秀形象,祁南星啪的一下把水杯放回桌子,用叉子插在剥好的鸡蛋里起身离开。

“太太,您,您不吃了吗?”

祁南星刚走到楼梯口,听到家政阿姨的话顿时感觉自己这三年活在压抑和监视中,而对方却在外面肆意畅快。

她扭头回到客厅,拿起遥控器颤抖着手关上已经继续下一个八卦的节目,随后用力扔到了茶几上,遥控被摔得有些裂痕,祁南星看到散落在地的两颗电池顿时心里有了些许畅快。

“不吃了,您收了吧。”她扭头微笑的对着阿姨讲到,只是家政每次都看到先生发火,难得见到这样的太太,不经有些恐惧道:“好…好的太太。”

祁南星自嘲一笑随后又上了楼,很多事情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清晰,但她此刻还是在刻意回避,她不敢迈出新的步子,从三年前就是如此。

家政大概是看到她今天的态度也不敢上前打扰,祁南星昏昏欲睡到下午,猛然间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她发现睡了太久嗓子已经有些干,“祁南星,你丈夫都和别的女人上新闻了,你每天在家里干什么吃的!”

“唐姨,”祁南星沙哑的嗓子喊出来,“抱歉。”

对于这个丈夫的继母的尖酸刻薄,祁南星早已在这三年的婚姻里习惯了。虽说唐溪是盛怀夕的继母,是一个出生于北城周边小城的暴发户的独女,性格泼辣,按说是不可能嫁到盛家这样的人家的,但是一直以来对盛怀夕视如己出且多年也没要自己的孩子,再加上曾经是盛怀夕生母的好友,渐渐的盛家也就接受了这个媳妇。

“你……”唐溪还没说完,祁南星就听到身旁一阵忙音,随后就听到了公公盛楠之的浑厚有力的声音,“南星,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清楚自己儿子的尿性,这新闻八成是子虚乌有,这样,今晚你去公司接上他,一起回家吃吧。”

祁南星知道无法拒绝,随后回道:“好的爸爸,我们今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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