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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落落转头,白京正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点揶揄的意味,他直起身体,缓缓从门口走向卧室中央,走到卧室中央的大床前,却不坐下,穿着白色西装像个金牌销售一样介绍道:“这是江爷的床。”

钟落落:“······”

白京往前走几步,指着桌子,“这是江爷的办公桌。”

钟落落:“······”

之后白京又往前走几步,来到了钟落落面前,视线落到了窗边那一盆芍药上,钟落落看着他的视线又挪移回自己身上。

白京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江爷心爱的·······”

他话说一半,却不继续往下说,钟落落却一头雾水并未细究他的停顿,直白地问他,“你说江离心爱的什么?”

是花?还是别的什么?

白京眸色深沉,他垂下眼,良久缓缓抬眼,直直看向她,“江爷,心爱的花。”

钟落落心下惊诧,转头看着这盆开得正好的芍药,她原本以为江离最爱梅花,没想到还喜欢别的花种。

钟落落仔细端详了那盆花几秒,就听白京淡淡说:“别看了,早点休息吧,隔壁是你的房间。”

等到白京走到门口的时候,钟落落突然问:“白京,你也是在等什么人吗?”

他用诧异的气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钟落落:“你不缺钱用,也不缺爱,你一定在等一个你想见的人。”

白京微微垂下头,他的脊椎微弓,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一身傲骨一样,他叹息一句:“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缺爱呢?”

钟落落口比嘴快,她二十多年建立的金本位价值观还没有瓦解,快言快语道:“你有钱啊,有钱能买到很多爱。”

可话刚刚一出口,她就察觉出话中的毛病,白京侧头,没有看她,只是侧低着头,一时无话,像是被抽干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一样。

钟落落连忙补救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话一出口,白京半侧着的身体终于全部转了过来,他罕见凝重的神色,缓缓抬眼,郑重地看向她说:“要是能用钱买到很多爱就好了。”

钟落落欲言又止,她这时候却成了无话的哑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她就站在那里,听白京用两句话概括了自己的故事。

“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找不到她,别人都说她死了。”

“我希望能再次见到她,无论是人是鬼,只要见一面就好。”

这就是他简短的故事。

短短两句话却透露出浓重的悲伤,钟落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她抿着嘴唇,听白京继续说。

“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任何人的爱,包括汪影的。”

钟落落在压抑的沉默中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

白京向前走了两三步,在钟落落面前微微低头,眼神深邃,眼底藏着一份希冀,“可是落落,你是变数。”

钟落落:“变数是什么?”

白京回想了一下钟落落来地府一个半月的时光,就已经让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阎王懂得人间疾苦,他一向冷漠的心似乎有融化的迹象。

他不再视生死于无物,开始理解生死,释放制度之外的温情。

阎王殿各鬼差最近的日子也比以前松快多了。

这一切被白京归功于,钟落落来了。

白京答非所问,只是执拗地向她确认,“落落,你说我能等到妈妈吗?在两个世界中。”

白京口中的两个世界,大概就是阳间和阴间了。

他离钟落落只有一步之遥,她因第一次听到一个人陈述自己的固执,心下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才好,她这时候才觉得书上的知识都太片面,像空中楼阁,没有地方落脚。

钟落落微微踮脚,伸出左手在白京的肩膀上轻拍了三下,这是一个界限分明的安慰性质的动作。

她知道,现在处于白京心理防线崩塌的脆弱时刻,任何过分的动作都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拯救她的英雄。

这是她好朋友喜欢的人,她必须让自己的行为足够坦荡,只得选择这样的动作,才能保证对方不会误会。

已经是深夜,要是白天的话,她一定大大方方拉着白京去吃他喜欢的店,现在时机不对。

“我相信,你一定会等到你的妈妈,到时候你也不会担心辜负任何人的爱意了,包括小影的。”

白京深深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

最后白京把她送到卧室门口,互相说了声晚安后就回去睡觉了。

在白京家的几天属于钟落落在京市六年里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刻,她一个人独享八十平的大卧室,这加起来面积甚至比她租住的老破小总体面积还大。

甚至不用面对小区大爷大妈晨练时吵醒她美妙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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