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是像现在这么年轻,到时候她化作游魂就跟在他身后,不过,他应该能看得见她······
思绪回转,钟落落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并未闻到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啊,可为什么女鬼说她身上很香?
地铁里除了女鬼,还有五六只鬼魂飘来飘去,时不时和钟落落来个友好交流,在离家还有两站的时候,钟落落实在忍不住下了车。
她出了地铁就给江离打电话,情况有点不妙,她需要提前告知江离。
可是电话响了半分钟,也还是没人接。
钟落落又拨给了白京,铃声响了两秒,电话被接起,听筒却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对方好像在忙些什么,电话接通几秒后,就被摁掉。
今天这是什么奇怪的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有事?
钟落落不得已只好打车回家,可是碰上晚高峰,打车排队的人数达到了五十位。
她只好取消订单,点开导航步行回家,在回家途中她还特地去小卖部买了一瓶花露水来盖身上的味道。
纵使这样,钟落落依旧感觉一双眼睛在跟着自己。
这样的目光,从早上持续到了现在,她摸了一下藏在包里的碎魂刀,心想一定要给这些只欺负她钟落落的恶鬼瞧瞧。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鬼的钟落落了。
真要打起来,不一定谁占上风呢。
钟落落就这么战战兢兢的往回走,到了白京的别墅区保安见她这样还亲切的问候了她一下。
她畅通无阻地到达白京家门口,正准备按门铃,就被一只鬼狠狠掐住了脖子。
被掐住脖子的后一秒,她无奈地白了一眼这只鬼。
怎么恶鬼都喜欢掐人脖子啊?
她估计自己再被恶鬼掐几次脖子,自己的脑袋就不保了。
钟落落用一只手掰着恶鬼掐住她脖子的手,好让自己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另一只手从包里翻碎魂刀,在她迅速摸到刀柄的时候,一道影子冲了上来。
他撞开了压着她的恶鬼,企图牵制住恶鬼。
钟落落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她看了一眼战况。
恶鬼是个大块头,身上的肌肉结实,身材高大宽硕,男人似乎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只短短几秒,局势就立马被扭转。
男人穿着棉质长袍,头上戴着白玉冠,看起来弱不禁风,他被恶鬼压在身下,下一秒似乎就要断气。
钟落落没等,立马扑了上去,她去拽恶鬼的头发,使得他没有办法压住身下的人,她使劲锤恶鬼脑袋,恶鬼头昏眼花,转过神来对付钟落落。
钟落落攥着碎魂刀,直直捣入恶鬼的心脏,在灰飞烟灭之前,她看清了恶鬼的长相。
曾经摆在江离案前的追杀令上,见过男人的脸。
一阵黑气扩散,眼前的恶鬼像是叠叠高的积木被抽走了一块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那双眼睛,血肉外翻,还死死地盯着钟落落。
她没由得感觉到一阵胸闷。
等到恶鬼化为一阵黑烟飘散,手里的碎魂刀也应声破解,碎成一块块冰晶,掉在地上化成了水。
钟落落喘息气,缓了几秒,然后上前拉起躺在地上的男人。
“多谢你,上次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冠,他温和地笑,一点都看不出是刚刚有过生命之忧。
“李修文,你叫我修文哥就好。”
李修文,这个名字听着怪怪的。
钟落落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道:“你的名字不像是现代人,连穿着也不像,你为什么会在人间逗留这么久?”
因为江离说过,人死后魂魄最多可以在人间逗留七天,怨鬼厉鬼除外,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像是古人,像是几百年前的文弱书生。
见钟落落又要化身为那个冷酷无情的鬼差后,男人倒也没生气,他温和地笑笑,说:“为了等我的未婚妻,我没有改变名字穿着,是怕她来找我的时候找不到我。”
一番真情刻骨的话打消了钟落落的疑虑,男人身上没有恶鬼气,再加上他刚刚救了自己一命。
钟落落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揣测他。
或许呢,真的会有人深情到能等自己心爱的人一千年呢。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为职业病,我的工作职责就是让你这种逗留在人间的鬼魂回家,见你人很友善,我不抓你,但你还是尽快坐404大巴去地府。”
历经轮回,这是生而为人不得不经历的痛苦。
李修文被她对自己这一番循循善诱的话给逗笑了,看了她一眼,然后握拳放在嘴边,他难挡笑意,哄小孩般地说:“好好,我一定去,但在此之前,先让我找到我未婚妻。”
钟落落还没从刚刚那一场危险中醒过神,犹似发呆般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