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花开她妈,不是,我怎么听不明白啊……你家树生的裤衩子,怎么会被雪芳的大嫂认出来呢?”
芦老太噎住,也顾不上哭了,疑惑的目光朝着谢雪芳和老谢家的人看去。
谢雪芳的脸也当场就黑了,她拧着眉朝她大嫂看去。
谢雪芳的大嫂心里恨不得把刘二环也按在地上打一顿,让这个死老太太多嘴。
眼神往四周瞟了一圈儿,谢雪芳的大嫂见原先看赵寡妇热闹的人都不看了,目光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额头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出来了。
宋老太这会儿也高看了一眼自家这个拎不清的弟妹,她没想到这人整天像是喝醉酒一样惹是生非,居然还有头脑清醒的一天。
想给刘二环竖个大拇指。
谢雪芳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她见自家大嫂气势冲冲地拎着个裤衩子过来,就认定了是自家大嫂抓到了芦树生和赵寡妇搞破鞋的证据,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
现在被刘二环一提醒,她也觉得有些疑惑。
自家大嫂怎么会一口咬定那裤衩子是芦树生的?
自家大嫂怎么会那么气愤?难道真就仅仅是为了给她出头?
谢雪芳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她脸色黢黑,“大嫂,你不同我解释解释?你怎么知道这裤衩子是我男人的?”
谢雪芳她大哥谢春耕也回过味来,审视的目光中夹杂着愤怒,问他婆娘,“你怎么知道这裤衩子是树生的?你也给老子脑袋上种树了是不?”
谢雪芳她大嫂哪里敢直视自家男人的目光,心虚之下,她的眼珠子不断地打转,目光不断地躲闪,“春耕,你听我说……”
谢春耕一看自家婆娘这个反应,心里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反正他头上都绿油油的了!
他抄起蒲扇大的巴掌来,直接给了芦树生几个大嘴巴子,这才一把薅住自家婆娘的头发,大力拽着就往家里走,“你不嫌丢人现眼!自己都在外面搞破鞋,还好意思宣扬别人的?雪芳的名声被你搞臭了,你又是什么好玩意儿?”
“老芦家婶子,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谢春耕要是不把芦树生给阉了,我一头撞死在天蒙山上!”
围观人群都被谢春耕这气话给吓了一跳。
宋老太低声呢喃,“春耕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这事儿根本没办法解决。
芦树生不仅睡了赵寡妇,还睡了自家婆娘的娘家大嫂,芦家和谢家的关系肯定要崩掉,谢雪芳多半也是要离婚的。
她要是继续跟着芦树生,那娘家的关系就得断掉,不然把谢春耕的脸面往哪儿放?
就算谢雪芳和芦树生离了婚,那谢春耕和芦树生之间结的梁子也清不了。
谢春耕向来就是个又犟又倔的,他都说了,要不他把芦树生给阉了,要不他自己撞死在天蒙山下,这狠话多半要应一个,甚至更坏的可能都会出现。
谢春耕真把芦树生给阉了,那芦树生还有脸活着?后半辈子不得被人给戳脊梁骨戳死?
留给芦树生的选择,只是死路一条。
芦树生因为这事儿死了,谢春耕会有好下场吗?多半得去坐牢,说不定还得吃枪子儿。
如果谢春耕没有把芦树生给阉了,那他今天撂下这狠话,脸面也就别想要了,他但凡还想在村子里不被人骂成软蛋孬种,就只能一头撞死在天蒙山上。
谢春耕是老谢家的顶梁柱,顶梁柱都没了,芦家还想要什么好果子吃?
不管怎么看,老谢家和老芦家的梁子都算是结下了,而且多半都是死结。
宋老太心里看得明白,她扫了一眼自家三儿媳,见失魂落魄的,心说,这乱子才刚刚开始,以后有的是头疼的事儿。
“老三家的,你是同你娘家人再聊聊?还是回家去?到饭点儿了。”
芦花开看着自家快哭瘫了的娘家老母,哪能把人丢在这边自个儿心安理得地回家去吃饭?
她咬咬牙,同宋老太说,“妈,你先回去吃饭吧,我在这边守着我妈,我怕她被气出个好歹来。”
宋老太点点头,走到芦老太跟前,安慰说,“亲家,想开点,儿女都是债。树生这事儿做的不对,我要是你,我亲自去派出所报案,举报自家儿子生活作风有问题,送他去好好改造,而且我现在就去,亲家,你懂我是什么意思了么?”
围观人群听着宋老太的话,都吓得心肝儿一颤。
早就知道这宋老太心硬心狠,不是个善茬,没想到竟然能这么狠,居然劝芦老太把自家儿子送进去坐牢。
芦老太定定地看着宋老太,过了半晌后,撑着芦花开的胳膊站起来,她亲自上手甩了芦树生两个巴掌,然后又同其他人说,
“让大家看了我们家的丑事,见笑了,树生不是个东西,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乱搞男女关系,我这就把他送去派出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