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仓鼠,忍不住眉眼弯弯,又怕小仓鼠发现又平下了上扬的嘴角……
她是怎么发现的?
沈矜栀放下碗筷,起身准备将盘子送回去。
宫远徵起身拦下,“我来吧,你早点歇息吧。”
沈矜栀明显愣住了,自被灭门后,除了悲旭从没人对她这般好过,没人在不在乎她吃没吃,没人在乎这饭菜凉了没有,没人关心过她,在无峰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别人只会告诉她:“能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什么挑,在这里能活着都是奢侈!”
但沈矜栀到底是没有情爱的,也不能对他动心。
沈矜栀突然对着他的背影低声道:“那不是癖好,是好久……都没有吃上热乎饭了……”所以不舍得。
宫远徵顿了一下脚步,又抬脚往前走。
宫远徵,这句话是真的,我没骗你……
房中焚着香,热茶已经凉了,宫远徵坐在桌前,借着烛光,看着自己的胳膊。
刚刚她跑到他身边阻止他时,拉住了他的胳膊,清玉润手,仿佛还带着女子隐隐约约的香粉味,沈矜栀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我只是觉得徵宫的饭菜很好吃罢了。”
“公子是生气了嘛?为何一脸不痛快?”
“这不是癖好,只是好久都没有吃上热乎饭了……”
他闭上眼睛,神情在朦胧的光影中难以分辨,像是出了神。
回忆里,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没有害羞没有开心脸上没有一点情绪,但却像个木头,还是很漂亮的木头娃娃,见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的程度。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波澜。而自己从她进来起就被她吸引住了,眼里也装不得旁人,连自己的哥哥跟自己说话都没有听到,宫远徵自己也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一见钟情,唯她一人……
另一间房内,沈矜栀小心地打量着房间四处,用手抚摸床被。她推开窗,看向窗外,院落里有侍卫提着灯笼持刀巡逻。
远处的树梢上还有隐蔽的木台,上面有人背着弓箭,注视着一切。
沈矜栀低头,默记于心。
不知几更,蜡油浅了一些,烛芯烧得很长。
沈矜栀埋头伏案,在纸上书写着什么。写完后,她迅速把纸叠起来,贴身藏好。
她脚步声很轻,低头琢磨了一下,悄悄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无人。然后,她拉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然而她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花姑娘。”
沈矜栀愣住了,只能停下,转身看着宫远徵。
“这么晚了,花姑娘怎么还不睡?这是要去哪?”
他并没有奇怪她半夜出门,只是带着关切的语气问。
沈矜栀神色自如地反问:“公子不也没睡?”
台阶上,宫远徵和沈矜栀并肩坐下。
花圃里的花被风摧得折了腰,但依然有香气,氤氲在冬夜里,久久不散。
“是不是换了新地方睡不习惯?我可以让下人给你准备点安神汤药……”
沈矜栀莫名地轻轻一笑。
宫远徵突然又问道:“花姑娘可有话同我说?”
沈矜栀没有想到还会有反转,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
“公子想听什么?”
“为何这么多日了,你也没有提起过那天你被刺杀的晚上。”
“公子没有问她嘛,我以为公子都已经审问清楚了。”
“她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被我的暗器射死了。”
沈矜栀故作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死了?”
宫远徵没有说话,看着沈矜栀一脸坏笑。
“别装了,花姑娘。”
沈矜栀皱眉道:“我不懂公子在说什么,我装什么了,有谁会为了装差点丢了性命。”
这句话将宫远徵说的愣住了,没话说。
沈矜栀站直了身子,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又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头偏了一下,“宫三先生这话真是有趣,宫三先生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那天我因李娇娇的事,吓得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晚上我坐着喝茶,那女子就从我的窗户里进来,我的功夫不敌她,我想叫人她一点都不给我机会,被她差点要了性命,后来就是你看到的场景,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宫三先生信不信由你,宫三先生若是觉得我不是好人将我赶出宫门便是了!”
说完,沈矜栀回了屋。
宫远徵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愣在那里。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那这一局我就算你赢了,反正来日方长。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