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逃走,一名长脸侍卫反应迅速连忙上前抱起小主人,后背对着大蛇要以身护主,其余侍卫也都纷纷执起剑来,劈向大蛇。
令众人出乎意料的是,大蛇绕开侍卫与稚童,灵活自如的朝着逃走的阿艳婆快速滑去,尾部发力,身体弯曲像弹簧一样射出,毒牙狠狠扎入黑胖妇人的大腿。
视线内只有夜空的林思虞,听到抱着她的萧远庭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侍卫也都纷纷发出抽气声,阿艳婆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周围。
成功了?
眼中充满惊喜,“咿呀咿呀咿呀!”
耳边传来一道略带阴冷感的女声:“不用谢,你这人类幼崽竟然能与我说话,还挺稀奇,咱们有缘再会。”
话落,大蛇摇晃身体不见踪影,阿艳婆痛得眼皮一翻昏倒在地,长脸侍卫眼疾手快斩断阿艳婆的左腿,防止毒素蔓延她的全身。
萧远庭将林思虞交给最近的侍卫,抱起儿子正要安抚,却见他脸上无一丝害怕,反而有些兴奋,接着就听到:“爹!大蛇咬伤了拐子!”
萧远庭神情宠溺又无奈道:“萧亦宸,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跟谁学的?”
萧亦宸撅撅嘴,“生死自有天命,何必自忧。见义不为,无勇也①。”使劲推搡萧远庭想要下去,“爹,放我下来,我不是小孩子了!”
萧远庭摸了摸儿子圆乎乎的脑袋,勾起嘴角将儿子放下,“不愧是爹和娘的好儿子。”
林思虞知道现在没什么问题了,自己也被人救下,紧绷的神经立马松下来,笑了两声昏了过去。
*
曙光初露,缭绕在半空中的雾气如丝如缕,晨曦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一辆外表简朴、内里却十分舒适的马车行驶在通往渔山县的官道上,车里一位老嬷嬷端着碗温热羊奶,一点一点的喂给躺在左侧小榻上的林思虞。
她已然了解到,这辆马车的主人是从京城来渔山县赴任的新知县,今年恩科的探花郎萧远庭。
听侍卫口中的渔山县依山傍水,她下意识觉得那里就是家所在之地。
林思虞眉眼弯弯咯咯一笑,张开嘴吮吸勺中羊奶。
半晌,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最终在一户修缮过的三进宅子外停下。
坐北朝南,青砖绿瓦,古朴典雅,厚重的乌木大匾上写着“萧府”二字,门前两座镇石狮,这是萧远庭事先购置的宅子。
侍卫上前敲了敲门,管家探出头来,确定是主人后,大敞宅门恭敬行礼,老嬷嬷听从萧远庭的吩咐,抱着熟睡的萧亦宸走进宅子。管家带领几个小厮卸完行李后,萧远庭示意车夫向县衙驶去。
县衙,得到消息的张典史、王主薄和一众衙役已在门外石狮处等候。
萧远庭下车后与众人客套一番后直入正题,“本官途中偶然遇得一拐子,现已将她捉拿,但她被毒蛇咬伤昏死过去,尚不知这婴孩籍贯如何。这两日县里可有百姓来报婴孩被拐或是失踪的?”
矮胖白净的王主薄仔细回想,眼睛一亮,拱手道:“回大人,昨日酉时三刻有户农家来衙里击鼓,衙役们在县内搜寻几番无果,时辰太晚那户农家便回去了。”
萧远庭当机立断,“立刻派人去那农家……”
话还没说完,就见远处跑来几人,风尘仆仆汗流满面。两眼乌青的林宇桑率先到众人面前,弯着腰低下头抱拳道:“诸位大人,今日草民的女儿可还能劳烦衙役再去县外搜寻那拐子。”
萧远庭微微一笑,道:“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这孩子是不是你的女儿。”
林宇桑抬头微愕,迈开步子随萧远庭到马车旁,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慢一步的林大江几人也跟在后面。
林宇桑看到眼熟的襁褓,搓搓手痛哭流涕道:“是,是我,是草民的虞儿!”
从小厮手中轻轻接过孩子,软软小小的一团躺在怀里,像易碎的瓷器。林思虞看着面前异常激动的高大男人,咧开嘴笑了。
这是我的爹爹吗?
林宇桑扑通跪下,磕了个响头:“多谢这位大人!草民万死不辞!”
孩子找回来了,林大江几人也是十分高兴,对视后,纷纷躬身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王主薄道:“这是你家女儿有福,路上遇到萧大人,那拐子也被抓了,不日就要行刑。”
林宇桑咬咬牙,“那拐子就该死,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
萧远庭摆摆手,叹道:“快起来,这是身为官员的本分,想必你们的家人也很是担心,你们快些回去吧。”
林宇桑和林大江几人满脸喜色,又道谢一番后,离开此地,脚下好像生了风,走得又快又有劲,萧远庭也随王主薄几人进了县衙交接公务。
大坛村里。
吴氏坐在床边,端着碗糊糊劝着憔悴的许氏,“三弟妹,你快吃些,没有精神怎么等虞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