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这么一问还是有些慌乱。
“既然如此为何不答应?这苏小姐虽脾气爆了点,但人美心善,你娶她不会吃亏的。”
“娘……”
“好了,这事就先说定了。这几日你先自己好好想想。”
许母转身而去,只剩许雁烽一人在原地出神,此时许雁烽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爷……”
看着许雁烽如此失魂的样子燕粼忍不住提醒,许雁烽仰起头来闭上眼流下一滴豆大的泪。
燕粼不敢去打扰,一时屋里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香薰越烧越短。
香灰落进盆里,和其他香灰触碰时又燃了须臾,随后就再也燃不起火光了。
“走吧。”
许雁烽和燕粼走出屋去,淅淅沥沥的雨水混着泥土味和屋里淡淡飘着的薰衣草味,给这冬天更加了几分淡然。
许雁烽看着这密密斜斜的雨帘出神,雨水被风吹得斜着飘去,一层又一层形成雨的轻纱。
燕粼把伞撑开,雨点落在伞上跳起雀跃的舞,可许雁烽心里的高兴被母亲方才的话洗劫一空,他就像个傀儡一般走在院子里,没有生动的表情,也没有自己的思想。
许雁烽回到书房淡淡的墨香让他想起童年时光,想到他骗韦毓生吃墨韦毓生还傻傻听了他的话的情形勾嘴一笑。
终是童年。
他现在都要成亲了。
燕粼大大的眼睛里都是许雁烽失神的样子,他自小就伺候着许雁烽,抛开身份可谓是和许雁烽情同手足,他最知他的心思,所以他知道他是不满这桩婚事的。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许雁烽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到了晚膳时间,燕粼拿着食盒进来时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惊。
许雁烽的桌案上铺满了宣纸,宣纸上写满了“苏再再”三字,许雁烽手上的毛笔早已炸毛得不成样子,纸张都要被捅穿了,许雁烽更是红着眼眶。
燕粼被这一幕吓到了,赶忙放下食盒夺过许雁烽手中的毛笔。
“爷……爷……”
燕粼急切的叫他,许雁烽因燕粼强行夺去手中的笔而向前铺了一下,满脸愤恨。
许雁烽握紧了拳,眼眶更红了:“把笔给我!”
“爷……”
燕粼害怕极了,但紧握手中的笔不放。
“给我!”
许雁烽像是疯魔了,眼眶红得吓人,燕粼被吓得哭了。
“爷……爷……!”
“你不给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燕粼颤抖着,他从未见过爷此般生气过,像惊吓过度的兔子,大脑瞬间拓机,一时不知该怎样动作。
“给我!”
许雁烽用力拽出笔,更为用力的写着,燕粼止不住的哭和颤抖,直到眼睁睁看着许雁烽吐血昏迷。
“爷!”
“爷!”
燕粼使劲去晃许雁烽,鲜血和笔墨混在一起,晕染了苏再再的名字。
燕粼哭得更厉害了,哑着嗓子道:“来人啊!来人!”
“爷!爷!”
门外来了人,片刻许母也闻声而来,许母焦急万分,心里的念头却半分不减。
许雁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苏再再娇声娇气的叫他夫君。
还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