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搭理他。
万辞面无表情地看了看Aldridge Kevin,那个男人脸上依旧挂着绅士谦和的笑,眼底的玩味只对她放肆。
见两人都没说话,Aldridge Kevin也不恼,自顾自好心道:“万小姐肯定不愿意你们这样子下山被人看见吧?我安排了医生和房间,下人会带你们从另一条廊道过去。”
万辞轻笑一声,即便脸上沾着灰和血痕,一身狼狈,也掩盖不住她傲骨神姿:“那还真是谢谢Aldridge先生了呢。”
血眸男人毫不谦虚地应下:“这是我该做的。”
等到收拾好,换上助理事先准备好的备用衣服,伤口包扎完毕,江修临坐在床上,右脚踝上绑了一个冰袋。
这些外国人不太懂得正骨,上来就直接消毒冷敷。
还是万辞下山前及时帮他将错位的骨头扭了回来,这只脚才没废掉。
原本他只是扭伤,后来万辞回来才发现,这家伙为了早点从树根里挣脱出来,差点将整只脚的骨头都拧断,脚踝处的皮肤全都磨破了。
“蠢货。”万辞看着江修临惨不忍睹的脚,低声骂了一句。
江修临一句话没说,这会儿的他十分安静,靠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而万辞在说完那句话后也没再开口。
此时,来访的客人都去赴游轮晚宴了,万辞则是借口身体不舒服和江修临在庄园的房间里休息。
她脸上还贴着创可贴,身上其他伤口则是用纱布包裹。
妆容已经完全洗净,没了那些脂粉的装饰,素净的模样反倒比之前多了几分刻薄。
她没有心思继续去摆弄自己的那张脸,反正剩下的宴会她也不打算继续参加了。
“万辞,你真的很坏。”
蓦地,床上的人低声开口。
空气骤然静了下来。
万辞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正歪着头,用胳膊撑着脑袋闭眼小憩。
听到这话,她缓缓睁开眼睛,但没转过身看江修临。
男人语气很平静,但仔细一听,便能察觉出里面的悲伤。
“你就那么喜欢当英雄吗?”
江修临攥紧了拳头,脚上的冰冷仿佛传到了心里,“一点都不过问我的意见吗?”
房间气氛陡然变的僵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万辞才终于有了反应。
“呵。”
落地窗前的女子轻哼一声,她放下胳膊,侧身看过来,一青一绿的眼睛散发着阴冷诡异的光芒。
“你有什么意见?就因为我没让你去死,所以你要跟我叫嚣吗?”
江修临一怔,浑身被噎得难受。
他小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万辞看着他冷笑,“那畜生已经死了,你和我谁都没有丧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江修临抿紧了唇,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万辞显然心情很差,不再理他,兀自转过身去看外面的海景。
江修临脑袋垂了下去,好不容易才拉近了两人的关系,难道就要因为这件事功亏一篑吗……
过了一会儿,万辞听到身后的人翻身下床的声音。
江修临光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提着一只脚一蹦一跳,艰难来到了万辞面前。
几秒后,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裤腿,伴随着一声细小的低吟。
“……姐姐,不要生气。”
万辞闻言,浑身一僵。
她蓦地回过头来一看,男人已经跪坐在地毯上,身子前倾,额头贴着她的小腿,头发拢在脑后,露出完整好看的眉毛和眼睛,看向她的神色小心翼翼。
江修临长相本就高级惹眼,此刻拖着身子趴在她腿上,可怜兮兮的,颇像只性感撩人的波斯猫。
万辞比他大两岁,这声姐姐叫的不差。
江修临吻了吻她的膝盖,眼睛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清纯和漂亮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男人嘴里继续低语:“……我错了。”
万辞眯了眯眼,从上至下斜睨着他,目光冷凉。
男人讨好似的抱着自己的小腿,他下来的太过匆忙,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没系好,锁骨之下,露出一片惹眼的光洁胸膛。
蓝色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些急切和紧张,生怕万辞真的生他气。
盯着那诱人的脖颈,女子瞳孔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暗光,欲望恶劣地钻进脑海。
她阴恻恻幻想,要是能咬上一口,细细体味牙齿在白嫩皮肤上的啃噬感,感受温热的血液在唇齿之中流淌,或许才能些微缓解她这么些年来破碎干涸的灵魂。
江修临仰头,望向万辞的眼里满是虔诚。
万辞克制地眯起眼睛,喉咙不由得一阵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