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仙石头!如今沦落为你的走狗,还要被你羞辱,你良心过得去吗?”
它话音一转,又道:“所以,我必须丑话说在前头!”
映夜被它大道理一套套搞得脑仁疼,立刻点头,“唔,有道理,你的确是怪惨。好吧,你有什么丑话,尽管说。”
奶娃娃乘胜追击:“首先,既然以后我要做你的走狗,那俸禄就不能少,不然我消极怠工叫你好看!”
映夜:“......”
竟然遇见一个比自己还财迷心窍的......不知道啥玩意儿。
“咦?所以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映夜好奇,跑题地琢磨:“常闻仙道有法器灵宝之分,法器是死的,灵宝是活的。莫非你是一只灵宝?”
奶娃娃鞭身一抖擞,“是了,我的确是一只灵宝,不过,我可不是普通的灵宝,我是一块仙石头!”
奶娃娃说到痛处,差点儿又要哭了,但它生生忍住,颇有骨气地继续讨论走狗事宜。
“反正,俸禄不能少,你休想剥削我!不过,”它顿一顿,想想又说:“我要银钱也无用,人间烟火也着实无趣,可我的酒葫芦可不能没有酒!”
“什么?”映夜苦笑,点头:“行吧,行吧,若是不太贵,我可以考虑,若是太贵我可就付不起了,我家里还有个费钱的要养。”
“什么?”奶娃娃破防了,“你居然是一个穷鬼?一个穷鬼居然要做我的主人?没天理了啊!哇......”放声大哭。
单是哭也就罢了,还哧溜一下滑出映夜掌控,就地撒泼打起滚儿来。
映夜瞅着铁鞭子委实生不出被萌化的怜爱感,丝毫不为所动,也便任由它哭闹发泄。只挪到一旁落腚安坐,随手掐了个发光诀,掏出手札津津有味翻看起来。
打滚儿打得像泥鳅似、自以为还很软萌讨喜的某铁鞭:“......”
好狠心,竟不理我!这女人好狠的心呐!
旁边的葫芦看不下去了,“嘭”的一声,自己从泥地里拔|出来,像是有话要说地蹦跳到铁鞭身旁,挨着打蔫的铁鞭,蹦蹦跳跳一阵比划。
虽说葫芦不会说话,但铁鞭似乎看懂了,它猛然支棱起鞭身,又惊又喜追问。
“啥?你说真的?你不需要她给你买酒?你可以自己想办法?”
葫芦仿佛点头似地歪斜倒地,又迅速弹起,跃跃欲试一样一阵蹦跶。好似在说,“那还用说?你就瞧好吧!”
映夜放下手札,惊奇地瞅着一葫芦一铁鞭,叹为观止。
从来只闻灵宝成精,没想到灵宝的酒葫芦也能成精。且这酒葫芦,竟然还会哄灵宝开心?
又见那铁鞭终于被哄好,挺起一节节铁脊梁,得意地甩了甩冷光凌厉的鞭身,冲映夜喊话。
“喂!你就得意吧你!也就是我封印在你梦中,又受你胁迫,不然,我堂堂一块仙石头还用受你这穷逼恶气?”
“再骂一句穷逼试试?”映夜冷笑,随手掐了个变形诀,腾地一下,就把铁鞭身后的酒葫芦变成了一面铜锣。
铜锣倒地,锵啷啷啷响作一团。原本拴酒葫芦的挂绳,也变成了铜锣的提手。
铁鞭呆滞三秒,冷汗滚下两三颗,硬是把没底线的嘴牢牢咬死了。
到底是铁鞭,能屈能伸,转眼就奶声奶气卖好。
“哇!姐姐竟是一位好厉害的术士呢!姐姐你怎么会是穷......那啥呢?哈哈,凭姐姐的气度,将来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嘿嘿。”
“噢?你确定不嫌我穷了?”映夜掐起又一个变形诀,笑容可掬。
奶娃娃瞬间刚正成一根笔直的铁棍。
“能跟着姐姐叱咤风云,仙石头我必定抛头颅洒热血,我可是块很有追求的仙石头,嫌贫爱富那是万不可能!”
又打蛇随棍上绵软盘旋,顺着映夜脚背往上蛄蛹:“姐姐,我知道错了,你把酒葫芦变回去吧?好不好嘛?”
“呃.....”映夜一阵瘆的慌,强忍将它一脚踹飞的冲动。
这才想起手札里的注解,略抱歉地摊摊手,“不好意思哈,我只会掐诀,不会解诀。不过,这诀咒有时限,到时间自然会失效。只是......”
她看看地上的铜锣,实话实话,“只是我这个变形诀并非普通的变形诀,而是称心如意变形诀,也就是说,酒葫芦之所以变成了一面铜锣,正是因为它自己想要变成一面铜锣,与我无关。”
说着,啼笑皆非地乐,“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一个酒葫芦的梦想居然是变成一面铜锣?”
铜锣似肯定,欢快地剧烈颠动,锵啷啷啷玩得不亦乐乎。
奶娃铁鞭倍感受伤,声音一瘪,“酒葫芦?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唯一吗?你要变成铜锣,那我还怎么用你喝酒?”
“我看问题不大,”映夜将铜锣捡起,开导铁鞭:“你看,这样平放着倒满酒,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