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抗的推力,她下意识撑手想稳住身体,肘关节却被一把抓住,挣都挣不开。
江莱身体重心彻底乱了套,整个人向后仰去,沈骁的身影迎面压下来,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这一闹动静不算小,尤其在其他人都熟睡的夜里。
三人一狗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江莱大气不敢出,眼睛盯着周围,直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再次归位才松了口气,心想又演砸了。
头顶传来沈骁的声音:“是你怕被看,还是我怕?”
他目光平静的望着身下的她,一只手按在地上,另一手垫在她脑后,除此之外,两人全身再没有任何接触。
即便如此,这个姿势也过于暧昧。
江莱更想跑了,这是她加入猎隼以来说不清第几次想跑。
“又要跑。”沈骁像是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
这声音听上去不太爽,像是在生气。
江莱硬着头皮摆正脑袋,仰面看沈骁:“没有。”
“口是心非。”
“哦?难道沈队长不是如此?”
“我怎样?”
“你敢说,刚才对我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
“所以嘛,口是心…”
“有。”
“哈?”
“我说,有。”
“…你能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我不会打牌。”
江莱感觉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劲透了,她推开沈骁想坐起来,结果又被推倒,她有些恼怒的说:“你干嘛?”
“你到底是谁?”沈骁问。
“不都说了吗,我是渔村大夫,医者白环都给你看过,还要怎么样?”
“子母树泥沼怪的悬赏报道,你亲眼看到的,还是听人说的?”
“当然是亲眼看到的,悬赏令都在报纸头版头条,想不看见都难。”
沈骁的眉头紧锁,眼神复杂的盯着江莱,一字一顿的说:“当年那篇报道只刊登在猎人内刊上,那时印刷品稀缺,内刊每期只印五份,一份贴在大本营,三份送给三大基地执政官,最后一份猎人管理层留存,内刊不外传,三大基地都没有几个人亲眼看过那篇报道,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渔村医者,哪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