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吃烤肉。”
“我一会去给林先生说,他会安排厨房做。”
“不是家里的那种,”春来说,“我想吃外面那种,就是小摊上的,你知道那家的呀!”
沈骁犯了难,“不行,春原先生说了你要静养,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再说。”
“那我们打个赌!”春来说,“我如果赢了,你带我去吃烤肉,你如果赢了,我…我就把这些菜都吃完!”
“好,赌什么?”
“看谁不眨眼睛的时间长!先眨的输!”
三分钟后,春来闭上嘴乖乖吃饭,她每一口都咬的特别狠,愤愤地说:“下次一定能赢你!”
“吃的时候别说话,容易呛到。”沈骁忍着笑,“盘子里都是你的,一点都不许剩,吃完饭好吃药。”
春来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眼睛一闭,“小猫头鹰睡着了。”
“没事,春原先生这次都做的汤剂,睡着了也能给你灌下去。”
春来露出嫌弃的表情,“我爸开的药都特别难吃,一股怪味。”
“药哪有好吃的,良药苦口。”
“那,我要是好好吃药了,有奖励吗?”
“没见过吃药还讨价还价的。”
“我身体好得很,基本不吃药,吃药对我来说属于难度超高的事情,尤其还是我爸做的药,”春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很值得一个奖励。”
“你如果好好吃药,我送你一双新鞋。”
“你早就答应给我做鞋子了,这个不算,哥哥你太敷衍了。”
“嗯…”沈骁认真想了想,“这次回来的路上,我发现有个地方开着小白花,想去吗?”
春来眼睛一亮:“想!”
沈骁把药碗怼到春来嘴边:“喝!”
春来躺了将近两个月,这两个月来,沈骁除了上课训练,其余时间都在房间里陪着她。
从这周开始,春原同意春来可以拄着拐下地走一走,但要求她不能走快,而且走几步就必须歇歇,所以大多数时间还是窝在房间,这对喜欢往外跑的春来而言简直是煎熬,她无聊的快长毛了,只能每天和沈骁打赌找乐子。
打赌内容五花八门,大前天是比赛说顺口溜,先卡壳的输;前天是往春原背后贴纸条,先被发现的输;昨天是预测破晓早晨会打几次鸣,数字差距大的输。
赌注也每天都在变,大到包揽对方一周的作业,小到吃掉对方不爱吃的菜,偶尔也会出现让沈骁摘掉面具的赌注,但每到这种时候春来总会输。
今天的赌约是不许和对方说话,先忍不住的输。
赌注是答应对方一件事。
沈骁没当回事,心想小猫头鹰这个话痨,能忍到中午都不错了,下午是她的极限,最多到晚饭时间,肯定会来主动投降。
于是他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春原感觉到两个孩子的沉默,还以为他们吵架了,得知是二人在打赌后竟然也跟着凑热闹,说赢的人可以得到一把漂亮的武器。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可能是春原追加的奖励太有诱惑力,春来竟然真的没有和沈骁说一句话,这让沈骁有些不适应,好几次都想着干脆认输算了,但一想到赌注又打了退堂鼓。
他害怕春来让他摘下面具。
距离零点还有两个小时,沈骁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秒一秒的数着。
赌约的有效期是一天,也就是说,如果当天没有分出胜负,这个赌约就作废。
沈骁决定一直熬到今天过去,然后再去找春来。
突然,对面房间一阵丁零当啷,然后“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沈骁火速从床上翻下去,发现对面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整个人都傻了。
屋里一片狼藉,各种盒子和书本撒了一地,凳子倒在窗边,窗户开着。
沈骁冲到窗前往下看,看到拐棍躺在院子里。
他的心都堵到了嗓子眼,一个健步爬上窗台,轻松落到地面。
没看见春来。
人呢!?
沈骁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各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淹没了他。
摔了?跑了?被抓走了?
他三两步跑到春原房间,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
春原今天难得没有在工作,他以为少年是为武器来的,颇有些好笑地看着沈骁,说:“别急,还没到十二点…”
少年打断了执政官:“春来呢?”
平日稳重的少年今天竟如此急躁,春原微微一愣,很快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故作深沉的皱起眉,假装在看着夜幕,半天没有说话。
沈骁脸色苍白。
“她…”春原卖了个关子,目光从郑重其事转为忍俊不禁,“她没事。”
听到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