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9)(2 / 3)

”沈骁拿出父亲的打火机,“啪搭”一声,小火苗冒了出来,“该吹蜡烛了。”

春来抿着嘴点点头,吹灭了小火苗。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沈骁把打火机塞进小姑娘手里,“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现在送给你,如果哪一天我们分开了,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

春来张开手掌,金属的打火机上印着一只白狐,她赶忙往回推,“不不不,这个我不能收,这是你爸爸…”

“我拿着你的生辰银币,你拿着我的打火机,很公平。”沈骁说,“生日快乐,春来。”

一晃十七年。

沈骁沿着坡道走到江莱面前。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却什么都变了。

春来变成了江莱,一言不发的离开,又悄无声息的归来。

他以为江莱会解释,或者像平时一样调笑。

可江莱只是端详着他,手背在身后,平静的唤了句:“沈骁,你来了。”

这一声呼唤,把沈骁彻底打败。

沈骁比江莱高一些,明明他才是那个俯视对方的人,可他此刻却觉得自己低到了谷底,只有仰望,才能看到江莱。

他心里的电影再次播放,这一次画面中不再有过往,甚至连背景都很模糊。

唯一清晰的,只有江莱,那个不曾哭泣的,永远笑笑的江莱——

她第一次见面叫他“沈队长”。

她伸手抚过春来墓碑。

她毫不费力将他打倒在地。

她救了小队,自己却伤得厉害。

她浑身是刺,动不动就往他脸上招呼。

她与他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就懂对方的意思。

她总是单枪匹马的以身试险,像是不知队友为何物。

她敢直面冰棘巨兽,但在看到猎隼来救时慌了神。

她在死亡矿坑比任何一个人都冷静,回来后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她腰后的纹身,她颈间的戒指,她的双脚,她的脸庞。

她在花田留下一个吻,带着满身的秘密悄悄离开,然后又突然出现,对他说:沈骁,你来了。

脑海中的电影以“沈队长”开始,以“沈骁”结束,最后一个画面与眼前的江莱重叠,真实到触手可及,抹平了沈骁内心所有的不安。

有关江莱的无数问题,突然都不重要了,无所谓她是谁,从哪里来,要干什么,统统无所谓。

所有秘密,都不如你呼唤我名字更真切。

所有答案,都没有你站在我面前更重要。

从你唤我名字起,一切都有江莱,一切都有了将来。

沈骁心里像是升起一轮暖阳,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的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对江莱的无数渴望兜兜转转,最终化为四个字:“回来就好。”

江莱似是一愣,“你不问我?”

“不问。”沈骁说话间伸出胳膊,掌心向上,“手给我。”

“为什么?”

“你总跑,我得抓紧点,省的总是找你,太麻烦。”

“...谁问这个,”江莱说,“你是猎人队长,队员无故离队,你连问都不问一句,回去怎么和老郑他们交代?”

“我自有我的办法。”

江莱打量了沈骁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沈骁,现在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但,仅此一次,过期不候。”

“那就过期吧,反正来日方长。”沈骁朝前迈了一步,想去捉江莱的手,却被江莱轻易躲开。

江莱后退几步,把半个身子藏在树桩后面,“你不说清楚,我不走。”

沈骁没搭腔,他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想抱她。

于是他直接绕过树桩,伸手去勾江莱的肩膀。

江莱侧身避开他的手,乐了,“这么急,想干嘛?”

沈骁没说话,反向绕过树桩去堵江莱的路,他动作很快,有几次眼看就要触碰到江莱,但树桩成了两人之间的障碍,江莱又灵巧的不得了,围着树桩和他周旋,让他看得见却摸不着。

在数不清多少次抓空后,沈骁停了下来,他一手按在树桩上,另一手插在腰间,闭上眼不看江莱,懊恼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江莱从树桩后探出脑袋,笑道,“才刚开始就放弃,不像你的...”

“风格”二字还没说完,江莱感到后颈一热——沈骁突然闪到她身后,在她脖子上摸了一把。

江莱马上意识到不对,反身欲挡,但沈骁已经退到几步之外,指间勾着原本挂在江莱颈间的绿宝石戒指,说:“和你在一起久了,我的演技也有所提高。”

“还我。”江莱沉下脸。

“休想,你动不动玩消失,我总得拿点筹码,”沈骁把戒指在手里转了一圈,“除非你答应现在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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