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盛教的总部就在城内,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观,毫不起眼,藏在捭阖城东南角的角落里,纵六里,横三里,与其他道观一样,内中的情形并无二致,可能是因为在城内的缘故,以至于占地面积稍微要小些。
但香火不错,前来烧香礼拜的男女老幼,络绎不绝,道观里古树林立,青石斑驳,彰显着它存在的悠久岁月,礼拜进香之人只能踏足前两重道观,整个道观也没有设置任何的禁制法阵,曹安的神识只是稍微一动,就能搜索遍道观的每一个角落。
道观上下四十多人,除去那些无关紧要的小道外,有些身份,且医术不俗的道长一共也就十六人,他们曾经是大乾各地的怪医、名医,因为种种缘故最终聚集到了这里,这些医者来到这里的缘故,也在天理会查探的那个本子里。
从纸面上,是当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曹安在道观内走了一圈,然后退了出来,在附近租了个小院,毕竟是在城内,想要找到合适的小院并不容易,而且价格也不菲,还是寻了天理会的人出手。
这才租下了这只有一间屋子的小院。打开房门,或者站在二楼就能看到看到道观的大门入口,一切尽收眼底。福盛观的三个大字牌匾映入眼帘。
“不理解,你说昨夜有人前来刺杀你吗?”
精神世界内,曹安和阿罗刹相对而坐,这是曹安临时设置的一个平台,隔绝了被窥伺的可能,一张犹如纸片压弯折叠之后形成的银白色桌子,两个凳子,上面摆放着两杯无论怎么喝都不可能被喝完的茶。
“一门类似于瞬移之类的技法,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他能够突然靠近你的身边,这个人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声的,惊鸿剑吴秋生,没人知道他的师承,只知道这个人虽然没在杀手排行榜,接的都是散活,但名声极大。”
“号称惊鸿一现,万无一失,以往死在他手下的武夫,都是败在了他那门技法之下。”
曹安微微点头,“吴秋生吗?这人有没有家室?”
“人都被你杀了,你还打算给人绝后吗?”
“我还不至于做这赶紧杀绝的事,只是从他那边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想试试看,能不能从他家里这边做一下了解而已。”灭人满门的事情曹安做起来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但也不会随意去做。
他本质上也不是那一类嗜杀之人。
“没有,敢走接单杀人路子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家庭,他们自己干得就是那一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活,怎么敢保证江湖中人各个都将江湖道义?保不齐遇到一两个疯狂的,直接就被人灭了满门。”
“对了,你跟我传信说被他刺杀之后,我就让人查了一些他的资料,你看一看。”
说着,阿罗刹将吴秋生的暗杀记录放到了桌上,曹安接过后翻了起来,渐渐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吴秋生这一生所杀之人,都在捭阖城内?他就没有在外面杀过人,你们没有发现这一点吗?”
阿罗刹愣了一下,“我只是让人搜集了过来,没有仔细查看过,一般这一类人,江湖中如果不是跟自己切身相关,也不会有人去关注,毕竟大乾的江湖太大,除了四大圣地圣子圣女,还有各大家族,顶级宗门的弟子,那些故事,才会被关注,当真如此吗?”
看完后,阿罗刹微眯着眼,她也察觉出来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一个杀手,不可能一直都只接一个地方的活,这不合道理。
“你说是否有一种可能,吴秋生那种类似瞬移的技法,只能在捭阖城内起作用?所以他也才接捭阖城的活,只有目标在捭阖城内,他才有可能将其暗杀,离开捭阖城后,就没有把握了。”曹安合上资料,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这样的推测不可谓不大胆,但又完美的契合了现有的事实。
“是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按照你这么说,什么技法需要绑定一个区域?他吴秋生要是一城雄主,就像你在逍遥城一样,那这绑定的说法还有些可能,但你觉得他可能吗?放之江湖,他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哪来的大城让他绑定。”
曹安没有理会阿罗刹的质疑,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推测之中。
“正如你所说,他吴秋生就是一个小角色,所以不可能绑定一座捭阖城,何况还是天子脚下的大城,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身后有一个不小的势力?这个势力的能耐很大,他不是自己绑定了而是使用了这种绑定的能力。”
“换一个杀手,只要拥有瞬间爆发出强大杀力的杀招,就能成为第二个吴秋生,我们不妨再大胆一些,这个背后的势力就是福盛教呢?假如福盛教真的跟劫偶事件有关联呢?以灭世派的实力和作风,有没有这种可能?”
阿罗刹都被曹安的推论给惊到了,良久,她将目光看向了曹安:“我承认,你的推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尽管这个推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其他的推论方向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