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丝塔拉不得不放弃和德拉科一起去图书馆的计划,她把课本丢给德拉科,跟麦格教授一起去了校长办公室。
“橘子汽水。”
三楼的入口处,随着麦格教授念出奇怪的口令,一个螺旋楼梯缓缓下落。
在奥丝塔拉走上楼梯后,麦格教授就离开了,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八楼的校长室。
这是一个相当有趣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神奇的小玩意,还有一只通体火红的大鸟栖息在镀金树枝上。
墙上摆满了相框,里面都是霍格沃兹历任校长,他们有一些向奥丝塔拉点头致意,有一些则对她视若无睹。
年迈但是颇有精神的老人坐在房间中央的桌子后,穿这一件华丽但是有点怪诞的长袍,在他旁边的架子上还放着那顶破烂帽子,似乎在她进来前,一人一帽正在交谈。
奥丝塔拉捻住袍子的一角,向邓布利多微微欠身,对这位伟大的白巫师致以敬礼:
“日安,邓布利多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来了,孩子。我们很久没见了,也许你应该不介意在校长室,陪我喝一会下午茶。”
听着邓布利多和蔼的话,奥丝塔拉心里出现一万个问号,他过于熟稔的语气让她敏锐的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了解旧日往事的机会。
她做出不解的表情,迷茫地说:
“是的,校长,但是恕我提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见过吗?”
邓布利多没有马上回答她,他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带她到了窗边,那里摆着一张小圆桌,还有两把藤条椅。
他坐上其中一把,银白色的胡子在阳光下呈现温暖的金色,他抬起手,示意她坐到对面。
在奥丝塔拉坐定后,桌上出现了两个空茶杯。
“红茶,还是牛奶?”
“红茶就可以,校长。”
话音刚落,一个茶壶从里面的房间飞出,姿态优雅地给两个空杯子都倒满了热腾腾的红茶,邓布利多一挥手,桌子上出现了一盘奶油蛋糕,上面插着两片柠檬。
“我想今天,你应该会想吃蛋糕。”
邓布利多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俏皮,俨然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好校长,他认真地、慈祥地看着对面这个继承了她母亲容貌的女孩,对她说:
“生日快乐,孩子。”
“噢!谢谢您,校长。”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受宠若惊,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像一个因为受到生日祝福而喜出望外的孩子。
奥丝塔拉需要在邓布利多这里得到母亲更多的信息。如果母亲的死因无关紧要,她就不会被蒙蔽到现在,还对真相一无所知。
她才不相信邓布利多是真的来给她过生日的。尽管有的时候,他看起来是有些疯疯癫癫。
在奥丝塔拉略带惊讶的目光里,邓布利多苍老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他从身后取出了一封信。“事实上,很多年前,你的父亲华德·博克先生曾把这个交给我。也是那个时候,我见到了你。”
看到信上娟秀的署名以后,奥丝塔拉呼吸短暂的凝滞了,她从邓布利多手里接过信件,摩挲着那个名字——伏尔雅·怀特。
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的母亲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可是只要每年收到她的信,就好像母亲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注视着她的成长,母亲每年都会写自己在她那么大的时候发生的事,那是一段相当快乐的童年时光,可是她读出的每个字都写满了遗憾。
就是因为母亲的爱是真的,她曾经拥有炽热自由的人生也是真的,她的死亡才更加真实。
在奥丝塔拉无法真正意义上拥抱母亲的时候,所有真实的爱,都变成了虚妄的迷雾。
这种由爱衍生出来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奥丝塔拉,诱使她困顿在无处发泄的恨意中。
“校长,”奥丝塔拉收好信件,手指捏上红茶的杯柄,斟酌着语气,用带着希冀,微微颤抖的声音说:“我父亲一直不肯告诉我母亲的任何事,您是否可以告诉我,她的死因。”
“是和伏地魔有关,对吗?”
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大人想要瞒住孩子一些事的时候,他们的封锁大多含有可以挖掘的漏洞,以孩子小巧玲珑的身形,钻过去,不是什么难事。
邓布利多静默了一瞬,他将十指相对,放在身前,缓缓开口道:
“是的。这是她获得神秘人信任的代价,他最擅长的手段就是把玩别人的生命,在他们的脖颈套上恐惧的绳索。当伏地魔死亡的时候,被他诅咒的人也会随之凋零。”
他顿了顿,抬手招来了那只火红的大鸟:“你的父亲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些事,他一直希望可以有朝一日,可以将她再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带到你的面前。”
不可否认,很美好的托词,用来作为逃避的借口,任何人都无法再指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