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一支开山令,威风凛凛鬼神惊。桥大还要开得正,路险还要开得平。前面开的朱雀岭,后面开的玄武门。左面开的青龙镇,右面开的白虎村。四面八方都开尽,中间又开月宫门。上面供的武圣帝,下面设的议事厅。满园哥弟来结拜,同心协力进洪门。倘有哥弟犯了令,洪家法律不容情。但愿哥弟不犯令,招财进宝福寿全。开山大令念完了,满园哥弟进山来!
清太祖努尔哈赤入关后,彻底灭亡了汉人的王朝。明朝一些遗老们不甘亡国,受异族统治之耻,遂以留汉组织自居,向海湖躲避,以图将来可以有机会光复山河!
后郑成功击败了荷兰殖民者,将台湾收复,他在台湾推进留汉组织,并开山立堂,名为金台山,明伦堂。
洪门就此而兴。
顺治皇帝驾崩,历史进入康熙时代,但因顺治皇帝归天之事事发突然,也有传说顺治皇帝看破红尘去五台山落发为僧的,总之,当时有许多繁杂事务需要处理,所以国号并未来得及更改,此事便一直拖到次年才正式改元康熙。
此时在南浔镇上有一户世代卑贱的人家,家主姓朱名佑明。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开销全靠朱佑明为寺院打零工为计。朱佑明虽然穷困潦倒,但其人品颇佳,他为人本分,诚实可靠,老实善良,倍得寺院住持喜爱。
寺院大殿顶上不知何时有了个破洞,连日阴沉的天空让老住持寝食难安,他生怕哪一日雷雨突降,淋湿了供奉的佛像。于是,他急急找来朱佑明修缮房屋。朱佑明踏实认真,干起活来废寝忘食,他从早上入寺便开始工作,一直修至太阳西斜了,这才将房顶补好,下得房来。
老住持见朱佑明下来了,急忙端来一碗饭菜说道:“佑明辛苦了!工钱已为你备好,快来吃些斋饭。”
朱佑明憨笑着接过饭碗,他也不会道谢,蹲在地上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那天阴得更沉了些,不一会儿便狂风大作。朱佑明手中饭未吃完,大雨已是倾泻而下。
“好大的一场雨呵!”老住持望着窗外不禁感叹道:“佑明,多亏你今日上山来修补房顶,若是淋湿了佛像,我大罪一件。这雨着实是太大了,你可在寺内居住一晚,明日再下山去。”
“嗯!都听住持的!”朱佑明望着窗外的大雨答道。
“寺内有人么?我是湖广商人,前来此地经商,天降大雨无处躲避,可否借此处避避雨?”一个声音由殿外响起。
住持推开殿门,见一身穿棕色绸缎长衫的中年商人站立在门廊之下,他全身已被大雨淋透,滴滴答答地由身上滴落着雨水。
住持急忙道:“出家之人与人方便,快进来取取暖!”
那人谢过住持,又冒着大雨出门将所携货物运至院中,这才进到大殿里来。
“多谢大师收留!弟子姓张名广惠,只因贪图赶路错过了客栈,不想竟遇上这场大雨,若不是住持收留,今夜真不知如何是好!”张广惠千恩万谢地说道。
“出家之人理应如此,施主不必客套。”老住持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这位兄弟是?”张广惠看向朱佑明询问道。
“这是山下村民,常来帮我做些琐碎事情,姓朱名佑明。”住持介绍道。
“朱兄弟见礼!”张广惠施了一礼。
朱佑明是个粗鄙卑贱之人,从未有人向他施礼,他亦不懂得还礼,只是满脸堆笑地看向张广惠以作为回应。
夜已深,住持命朱佑明带着张广惠去客房休息,张广惠又是千恩万谢,随着朱佑明前往客房,一夜无话。
次日日上三竿,张广惠仍未起床,住持放心不下,于是叫朱佑明前去叫门。朱佑明来至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无人应答,他又重敲几下,仍然无人应答。透过窗缝,朱佑明见那张广惠脸色煞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朱佑明被吓得倒退几步,差点摔坐在地上,他慌忙跑去大殿,将此事告知了住持。
住持听后亦是惊慌失措,他们两人撞开房门,来至张广惠榻前。住持略懂些医术,他猜想或是淋了大雨的缘故,张广惠感染风寒,以至高烧不退。
那时缺医少药,一场风寒往往便可要人性命。住持虽年老力衰,但为治病救人还是亲自上山采药,朱佑明则照顾张广惠衣食起居。两人如此照料半月有余,张广惠病愈,他心中十分感念住持及朱佑明,于是留下纹银百两以作为酬谢。
相处半月,离别之时几人均有不舍,住持亲自下厨备下一桌素宴为其饯行。朱佑明在宴后更是亲送其至山下方回。
那张广惠也是倒霉,刚行走半日便在路上遇到了兵乱,他携带重金不敢前行,为求稳妥,他将那些金银细软藏于货物之中,再次返回寺院。
“住持!张大哥又回来了!”朱佑明高兴地拉着张广惠的手边走边叫道。
“哦?张施主怎会去而复返?”老住持疑惑地问。
张广惠行了个佛礼道:“不瞒大师,我刚下山便遇兵乱,我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