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侯。”
董明玉转头看了一眼公输植,踏着快步进了书房。
公输植立在原地,瞪大眼不敢置信。
“阿七!你看看!什么东西,她是在挑衅本军师吗,她刚才那个眼神就是在挑衅,不行,不能留她在府里了。”
暗卫阿七没有言语,他知道,有君侯在,青儿能留得。
*
书房内,银丝炭火烧的正旺。
董明玉站在门内侧,眨了一下眼睛,看着正在看书的萧衡幽幽地开口。
“君侯找青儿有什么事?还有刚才军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衡换了一身黑色里衣,头发微湿的坐在书案中间。
显然,是刚洗完澡。
“别自作多情,本侯回京,乃是陛下传召。在门外等久了,被怼了,心中有怨言。”
他的目光灼热如火,站起来走到董明玉的面前。
“看这个脸色,看来……是怨极了本侯。”
董明玉偷偷往边上移了移身子,“看来是奴婢想多了,还以为……”
萧衡倾身,让她躲无可躲,“你以为什么?”
董明玉瞳孔微微一缩,下一意识后退了一步,直到脊背靠墙,退无可退。
“……君侯。”
萧衡离她离的很近,两人却丝毫没有触碰到只是开口时,热气氤氲,喷在她的耳边,生生丝丝的麻。
“没什么。”她插开话题,“奴婢也没等久,才半柱香…而已。只要是君侯,再让青儿等更久都行。”
董明玉咬紧牙关,呲牙一笑。她知道天大地大,萧衡最大。
为了自己,为了家人,自己也得讨萧衡的欢心,说他喜欢听的话。
萧衡靜静的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放在她的玉颈上。
“如此便好,等着,本侯拿个东西给你。”
萧衡抽身,去了书房的里间。
萧衡一走,董明玉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收了脸上僵硬的笑容。
她抬起头左右打量,萧衡果然有点品味,这个书房很大,布置得也很舒服。
忽然被墙上的一幅字吸引了目光。
她轻轻地走过去细看字迹,才发现一看就是萧衡所写,挥劲有力,气势山河。
她撇撇嘴,转过身,却猝不及防撞落一个长长的木盒,这盒子没上锁,掉在地上便开了。
应该是一幅字画。
董明玉心生好奇,从地上捡起来,正想打开,看看萧衡收藏的什么名贵字画。
“放肆!谁让你动本侯的东西的。”
董明玉被这一声喝斥,吓的一惊,下一秒手里的字画斜斜飘落在地!
董明玉看了一半,那是一幅画,画上画的是一名女子。
只是露出了一角,她看不清画上之人是谁?
萧衡走到她面前捡起它,重新将它放在木盒子里放在桌上。
“青儿该死,请君侯责罚。”
董明玉很自觉的赶萧衡没有生气前,先跪在地上认错。
“你确实是该死——”
萧衡凉薄的声线在她头上响起,显然在气头上。
董明玉长睫轻闪,心下一颤抬头和萧衡四目相对,。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君侯大人大量,定不会责怪奴婢。君侯会愿谅奴婢的无心之失的,是吗?”
萧衡丟给她一套粉色的衣赏,面无表情转过身。
“拿去,明早陪本侯进宫!”
“进宫?”
“陛下传了旨要召见本侯,明早就得进宫面圣。”
董明玉抓着萧衡粗暴甩给她的昂贵的衣裳,低低的“哦”了一声。
她心里喃喃自语:陛下召见的人是你,又不是召见我,关我什么事?
“嘀咕什么,记住,明早要是起晚了,没看到你,你就去浣衣房做事吧。”
萧衡嗓音极沉。
董明玉黑白分明一如既往的垂着,声音平平的哦了一声。
“奴婢先告退了!”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楠木盒,朝萧衡行了一礼,躬身安静的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将画像的女子是谁,但是刚刚萧衡的反应来看,瞧他紧张那个样儿。
萧衡如此宝贝那副画,很大可能,那画上女子是他藏的红颜知己。
她心中愈发好奇那画,只是碍于萧衡在气头上,不敢放肆。
萧衡越不想她看,她就偏偏要看!
等萧衡不在府里了,她就偷偷翻窗子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