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人来担,于是朕从重发落了宰相府,你违抗朕的旨意,朕想知道你救一个罪臣之女想干什么?”
“微臣以前流落在外之时,她曾折辱,背叛过微臣,陛下也知微臣是睚眦必报之人。”
“所以你为了报复,便在众目暌暌之下鞭打了她,让她为奴为婢。”
“是。”萧衡答。
“那为何不直接杀了更痛快?萧爱卿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箫衡眉心微微一动,看着皇帝,从容回道: “杀了太便宜她了,比死了更难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微臣自知私放罪臣之女是重罪,请陛下责罚微臣!”
皇帝见他如此,笑着拍拍掌,“萧爱卿果然狠毒。也罢,不过一个女人,你在边疆替朕守着大夏江山,劳苦功高,所以大多事情朕都可以纵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要太肆无忌惮了。
一个罪臣之女而己,你想要,跟朕说一声朕赏你便是,何必大费周张,镇北侯是不信任朕吗?”
“微臣不是不信任陛下,是微臣恨她之骨。微臣还有一事请求陛下,可否拟一道圣旨,暂缓定宰相府的罪。董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也需以你为尊的臣子。给微臣三个月的时间,微臣定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还宰相府清白。”
萧衡从来就不信董昌是江州银库失窃案的主谋。
董昌不是忠臣,但也绝不是奸臣,他不会拿数万百姓的命赌,他就算做了也不会愚蠢的留下证据,牵连全家。
这一点,陛下也明白。可陛下还是怪罪了,陛下登基,朝堂需要大清洗,董昌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以为陛下会饶恕董昌的家人,让他轻而易举带走董明玉,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斩后奏。
宰相府要想翻身千难万难,唯一的办法就是破了江州库银失窃案和和新娘失踪案,由此,关于陛下德不配位,天亡大夏的流言才会不攻自破,陛下才有可能留下宰相府。
这个道理他明白,董明玉也明白。
所以她在知道陛下有可能让他去负责这两个案子的时候,才会迫不及待想跟着他一起查明真相,好还宰相府一个公道,救她家人于危难。
“朕准了!”
…
萧衡离去后,皇帝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
“朕这个皇位是白捡的,是他萧衡替朕夺来的,你说,萧衡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将它拿回去?”
盛公公心惊,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安慰道:陛下,镇北侯看起来对陛下颇为忠心,不像是个乱臣贼子,他多年在边疆苦寒之地带兵,战无不胜,是个将才。”
皇帝平静的“嗬了一声,“看起来忠心?朕看来你才是真的老糊涂了。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真正的乱臣贼子会招摇过市。他们最会的就是善于伪装,伪装成忠烈的臣子,最后在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才给人致命一击。”
盛公公绷子身子,半点不敢喘气,“老奴糊涂了,不敢多加揣测圣意。但老奴觉得,倘若那镇北候将来当真生出了别的心思,那陛下心中必然早已有了打算。”
“你说的对,萧衡的确是一把杀人的好利刃,可若他狼子野心,不能一直为朕所用,那刀口保不准将来会反过来对准朕自己。”
“他活着,终穷是个隐患。朕好不容易才坐稳的江山,断不能拱手让人。”皇帝说着,眼神慢慢变的狠辣,“一切对朕的皇位有危险的人,都应该斩草除根,死不足惜。”
盛公公高呼:“陛下英明!”
皇帝闭上眼,似喃喃自语:“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可是又有谁是真心把朕当作天子拥戴的,朕,不想做任人摆布的天子。乱臣贼子……狼子野心者,都是朕的敌人。”
“传太子来见朕。”
……
萧衡从勤政殿走出来后,站在高高的抬阶上,他抬头望着前方的宫殿,黑眸如山谷一样幽静,看似平静,实则充满寒意。
陛下是披着羊皮的狼,生性猜忌又多疑,一个连亲生儿子都容不下的天子,又怎么能容得下他一个功高盖主的异姓君侯?
陛下利用了他这么些年,他助他如愿以偿的登上了皇位,可是,现在他要做的却是要除掉这些拥护他的臣子。
他不会坐以待毙,陛下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他能助够帮他得到皇位,也能拉他下来,换别人去坐。
只要他想,帮一个阿猫阿狗坐那龙倚都是可以的谁做太子,谁得江山,他说了算。
陛下当他是一颗棋子,可是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破乱世,时候该分崩瓦解……变一变天了。
*
紫金宫门前,这厢,萧衡到了门口看前眼前发生一幕,整个脸瞬时间冷了下来没一柱香的功夫,紫金宫门前侯府侍卫和车夫被人压在地上。
“小美人是哪家的婢女?”
“你是谁?干什么?”
“本王乃是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