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见人离开了,董明玉时刻紧绷着的弦才松下来,她出了一身细汗,手腕被掐的青红一片。
“咳咳咳咳。” 她呼了一口气,低低的咳嗽了一下,一双眼睛可怜楚的看着萧衡。
萧衡抬起眼睫看她,眼神晦暗,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哪只手打的你?”
董明玉疑惑: “啊?”
“肃王,哪只手打的你?”萧衡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冷一些。
“是左手,奴婢不敢得罪肃王,怕给君侯带来麻烦。”董明玉思及良久,才一五一十回答。
“没用,半点长见也没长。在跟本侯查案之前,本侯会给找你一个最好的师傅教你武术,本侯身边不留废物,你最好尽快学会怎么用刀杀人。”
萧衡微微挑了挑眉,动手脱下外衣,随意将它丢在她身上后,就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董明玉用它遮住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欲张口说话,嗓音还微微哑着,“奴婢会努力学的,谢过君侯。”
幸好萧衡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不知道将要等待她的下场是什么。
董明玉一路无话和萧衡坐上马车回到了镇北侯府。
*
“君侯!君侯!找到叶轻眉尸体了。”
不见其人,突闻其声。
马车才在侯府门前停下,猝不及防,公输植的激烈的尖叫声侯府里冒出来。
萧衡从车上下去,饶有兴致的问,“哦!在哪里找到的?”
“在城郊一处废弃的宅子里,只不过…只不过……”
董明玉从车上下来,不由提了提眉梢, “只不过什么?”
公输植冷眼白了她一眼,将她作为空气。他重新看向君侯,犹豫道:“是一具无头尸。”
“无头尸?确认尸体是叶轻眉吗?”
公输植面色严肃,叹息的摇摇头,“看穿着应该是叶轻眉无疑了。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尸体被折磨的残不忍睹,连我都不忍直视,看得我将昨日吃食都尽数吐了出来,实在太过惨无人道。”
董明玉的眼睛亮了亮:“万一尸体不是叶轻眉呢?”
她的话音刚落,公输植就转头拧着眉看她,没好脸色的说,“青儿,本军师在和君侯说话,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
“回去,等着本侯的消息。”萧衡的目光落在董明玉肿胀的脸蛋上。
“青儿,你还愣着干嘛,君侯叫你滚你没听见吗?还不滚回去。”公输植双手交叉看她的笑话,他心里看不起董明玉这种忘思负义的女人,这时候想回到君侯身边,没门儿的。
有他公输植在一天,青儿永远别想靠近君侯。
董明玉垂下头,淡淡的嗯了一声,自知自讨没趣,朝萧衡草草行了礼,小声的抱怨,“奴婢这就滚,不碍君侯和军师的眼。”
“站住,本侯没说你。”萧衡出声。
空气骤然安静。
公输植和董明玉两人一时都怔住片刻。
董明玉欣喜的转过身来,原本垂下的眼睛又亮起来,她将目光落在手执羽扇的公输植身上,这,萧衡的意思不会是叫军师滚吧。
那么,公输植不是更恨她了吗,这仇恨值直接拉满!
公输植似有感应一般,看好戏的笑容一时僵在脸上。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公输植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不迭跑到君侯身边,皱着眉头,“君侯,你这么可以这般对本军师,以本军师的聪慧,还比不上青儿一个小奴婢吗?”
公输植恨的心庠庠,眼睛像把利箭一样朝青儿射去,“青儿,你给君侯灌了什么迷魂汤,定是你从中挑拨离间君侯与本军师的关系。”
董明玉神色未变,淡淡的颔首,“天大的冤枉,军师莫要空口白牙污蔑奴婢,奴婢有没有给君侯灌迷魂汤,有没有挑拨离间你与君侯,你问一问君侯不就知道了吗。”
公输植目光狠狠一沉,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你强词夺理……肮脏不洁,心思歹毒的女人。”
董明玉见公输植气急败坏的样子,她不气也不怨,忍不住扑嚇一声,笑出声来。
自从上次在书房门口起了争执后,董明玉心里越发肯定,这个公输植和赵灵一样,千方百计想要赶她出镇北侯府的门。
“奴婢说的是实话啊,军师与奴婢无冤无仇,奴婢为什么要针对你。同样的,军师也不该看我身份贱,随意来欺辱我。”她的眼睛很清亮,一双凤眸盯着公输植发出幽幽的冷光。
“君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青儿还敢以下犯上,竟敢取笑本军师,难保哪天也敢在你面前作威作福。”
“军师言重,奴婢怎敢。”
公输植气息沉冷,面色尤为铁青,显然被气的不轻,他咬紧后嘈牙,“哼,你个狐狸精!你还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