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厨房团建大获成功。查莉挤黄油曲奇又稳又漂亮,和莎莉的残次品摆在一起对比惨烈,因此收获一众小精灵赞美,看起来比她魔药课被斯拉格霍恩夸奖高兴多了。
领班的那位小精灵奇奇,他应该算个“厨师长”,四人用掉半公斤面粉后,恭敬地问她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点心,暗示她们可以点菜,几人思考的时候飞速把桌子收拾了个干净。
查莉点了黑森林蛋糕,可霍格沃茨厨房没有黑森林特产的酸樱桃和樱桃酒,做不出正统的德国风味,好几个小精灵因此捶胸顿足,大声抽噎。奇奇最后边哭边用糖渍樱桃罐头给查莉做了一个蛋糕,还好他是先发泄完情绪再上桌制作的。他哭完后,莎莉立刻给他的领巾用了个“清理一新”。
几人心怀愧疚地用掉蛋糕,赶紧告别离开。路上斯凯有点震惊,她小声说道:“我以为小精灵——‘elf’是指中世纪英语里那种,白色的、美丽的女性仙子,毕竟中世纪后,‘elf’的用法都被‘fairy’取代了不是么……”
查莉吸吸鼻子:“唔,别想太多,你以为的那种仙子的确存在,她们不怎么聪明,不过翅膀是很稀有的魔药材料。麻瓜故事里经常提到,因为她们很喜欢出去玩。除此之外的人形魔法生物,大部分都不怎么好看,想想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讲过的地精和妖精,或许有机会你们也能见见湖里的人鱼——刚才的蛋糕,我根本没吃出来和德国的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为什么那么伤心?”
斯凯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他们没用饼干底做蛋糕坯。”
黛博拉苦笑,“家养小精灵的性格都这样,非常敏感……”
莎莉说,“我的圣诞礼物你们已经提前吃过了,会不会失望?”
“这有什么!”黛博拉捧场,“已经很棒了莎莉,我们会期待圣诞那天早上打开包装看到什么新样式的饼干……可以做点巧克力的,你的食尸鬼和燃烧鬼饼干真的很像!”
莎莉嘴角抽了抽,她明明做的是一系列圣诞主题的曲奇饼干,怎么就变成万圣节了!
莎莉不想再提饼干制作,于是岔开话题,“圣诞别忘了还要给黛博拉准备生日礼物!”
黛博拉的生日在12月26号,是四人里最早的一个。莎莉说:“放心,你的生日礼物绝对不是饼干。”
圣诞节放假前一天,礼堂布置即将完成。海格拖了足足十二棵冷杉进来,这可惊到了一年级的几人。
“我以为只有四棵呢,一个学院负责一棵。”查莉凑近长桌旁这棵属于拉文克劳的圣诞树,摆弄矮枝上低垂的球果。弗立维教授就站在她的旁边,踩在一个踏脚上,跟她一样高,用魔杖指挥着把这棵树装点成蓝色和青铜色。
最后他将一个头那么大的星星安在圣诞树尖,魔杖一挥,整棵树的蜡烛和星星都迸发出温暖的光芒,如果晚上没有其他光源,肯定非常好看。
“劳驾……海格来了么?”斯普劳特教授从人群中挤过来,“他忘记拿我调配好的树用保鲜剂了!”她招呼了两个学生,一起把保鲜魔药倒进树底座的小盆。
装饰好像有点太满了,几乎每一个树杈上都挂了一个彩蛋灯,小马小鹿魔杖等金色的装饰物沿着珍珠线跑动,还有骑着扫帚的小人绕着圣诞树飞行。
昨夜新下了一场大雪,黛博拉兴冲冲地拉着莎莉在庭院冻结的喷泉旁不用魔法打雪仗。其他学院的人也加入了她们,不过中间貌似变了味儿,一转游走球击打和躲避大赛。莎莉见黛博拉越战越勇,决定还是暂避战火,和查莉斯凯在廊道下站着看。
“明天就放假了!”莎莉几人回到礼堂,呵着气搓手。莎莉哐哐地往黛博拉身上放保暖咒,查莉说:“这时候应该用烘干咒吧?”
莎莉拍拍脑袋,黛博拉不住跺脚,斯凯把烘干咒补上了,不过她用的不太好,黛博拉的袍角还是沉甸甸的。
暖烘烘的礼堂让人感觉活了过来。“有手炉就好了。”莎莉把手揣进兜里。几人开始攀爬回塔楼的楼梯。
“你可以自己做一个。”查莉想了想,“外面卖的手炉不过是多了个可调节火焰大小的开关,竟然要十西可。你直接找个果酱瓶,在里面塞一朵火苗就行了。”
“我一会儿去找波儿要一个罐子。”
走到五楼,斯凯终于开口:“你们要给笛卡尔圣诞礼物吗?”
黛博拉和莎莉都看向斯凯,这学期她长高了一点,不过她们两个长得更多。
“会的。”莎莉说,“一样的饼干。”
“我觉得他还会给你送书的,斯凯。”黛博拉说。
斯凯点了点头,查莉撅起嘴角。
“我并不是为了他说什么辩解的好话。”莎莉说,“我只是想描述一下这几天他的动向。”
“笛卡尔应该没把我们在早餐桌上争吵的缘由告诉其他人。”莎莉悠悠道,“他的舍友还以为他告白失败,一直嘲笑他,本杰明偶尔拦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