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要和这些臭水沟子为邻?”
“不是……您看?”工作人员打开一张图纸:“我们最靠水这一列联排,都修在堤坝上,把堤坝改成观景平台,问题可以解决。同时,堤坝和河道中间,还有康养公园的规划,一定程度上也能固土防水。”
“能防得住吗?”
“按照往年的降水量,差不多吧!”
苏百合瞅了一眼,现在并非梅雨季,水位还是颇高。
上海的梅季,整月整月地下雨,这条河极有可能倒灌!
高诣眼底泛起怒气:“走,办公室说!”
不足10平米的办公间,低气压蔓延在各个角落。
“现在还有其他解决方案吗?”
“这是目前我们内部商讨过,最为妥帖的……一个办法……”
高诣烦躁地翻看着图纸,没人敢说话。
“李经理,北边也是水系?”苏百合问道。
“对!北边水质不错,而且我们这个社区整体的地势南高北低,北边这条小河,连着黄浦江,河水顺势流进江里。”
苏百合想起,自己曾有一世生活在上海。
那时,上海还叫上海县,因为地势低洼,水系众多,不是泡在海里,就是泡在河里。
后来,出现了一位心存仁善、善于治水的好官。
那时,苏百合家在苏州河边的镇上,开了一家客栈,往来的粮商会在这里歇脚。
那位仁官刚来的时候,就下榻在苏百合家的客栈里。
又是一年梅雨季,眼看着水位不断高涨,原本的县令竟然携家眷逃了。
那位仁官当时只是县丞,带领着仅剩的几十号官兵、又召集了一些老百姓,顺着地势、在几条即将满溢的河流之间,挖备堤河和蓄洪水库,又紧急打造铁牛,扔进去让河水流速变缓。
这样,不管哪条水系上涨,水流都能通过这些枢纽,汇入另外的河道,形成循环,从而汇入黄浦江,直奔东海。
那时没有压力泵、也没有挖掘机,那位仁官亲自带人,一边开挖,一边在河道两边种植杨柳树,就这样挺过了第一年梅季。
苏百合那时负责给他们送吃的,也见证了那段火热的时间。
水,最怕的是堵,流动起来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那不如?我们把水引进来呢?”话一出,几个人都看着苏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