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王朝的京城,在石头城,四季分明,高耸的城墙有四五个人高,城楼更是巍峨。
子夜赶到城门时,马上就到关城门的时辰了,最后一波赶着进城的人不少,子夜不想跟人挤,索性在远处等着,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打马来到城门前,
“路引!”
守门的士兵伸手问子夜要路引,
子夜伸手去拿,怀里哪里还有什么路引,
子夜的脸再次红了,该死的登徒子,
“到底有没有,没有走开,别他娘地瞎耽误功夫,”
守城的士兵见子夜伸进怀里的手迟迟拿不出来,满脸的不耐烦,
“他的路引在我这里,”
上官桀甩蹬下马,笑眯眯地走过来,
“诶哟,二公子,是您呐,又出城散心去了,”
那守城的士兵见着上官桀不耐烦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点头哈腰地打招呼,上官桀甩了一块银子给他,
“拿去喝酒吧,”
“谢公子赏,谢公子赏,”
那士兵喜不自胜,今天该着轮着他发财,这银子拿手一掂量至少二两,够他一个月的花销还有富裕。
接着上官桀拿出一张路引,
“这是他的路引,你看看,”
“诶哟,看您说的,有您在,还要什么路引呐,您只管走着,您慢慢走,”
子夜攥紧缰绳,一言不发地跟在上官桀身后进了城,
刚才上官桀抛出去的那块银子,她很眼熟,她仓促离开衡山王府时,本就没带多少银子,一路行来,也就剩下那么二两银子了。
“拿来,”
离开城门一段距离后,子夜策马挡在上官桀面前,伸手要她的路引和银子,
上官桀也痛快,伸手把路引抛还给子夜,
“还有我的银子,”子夜接住路引,再次伸手,
上官桀双手一摊,
“你也看到了,刚才赏给守门的士兵了。”
子夜忍着气,
“那是你赏的,不是我,还给我,”
没有银子,她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上官桀笑眯眯的,表情却是一脸的遗憾,
“哦,我从来没有带银子出门的习惯,我这里倒是有一千两的银票,你找得开吗,”
上官桀说着果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还在眼前晃了晃,大有银子我有,但是你找不开啊。
子夜咬牙,紧了紧拳头就要从马上扑过去揍他,
上官桀摇摇修长的手指,
“京城内不许斗殴,犯者,轻则杖责五十,重的可是要杖毙的哦,”
子夜看着上官桀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贱兮兮的笑,心里的火气几乎压不住,在她忍不住想把那张笑脸踏在马蹄子下磋磨个稀烂之前,一提缰绳向前奔去,风中犹传来贱兮兮的声音,
“我叫上官桀,记住了,想通了来丞相府找我哦,管吃管住,”
“小偷,登徒子,不要脸,混账王八蛋,”子夜把知道的骂人的话在心里都骂了一遍,才稍稍解了心头的怒火。
太阳虽落了山,天还很亮。
子夜信马由缰,顺着人流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彩灯高挂的酒楼里阵阵笑声传来,小商小贩吆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子夜牵着马走在店铺林立的街道上,馒头包子菜的香气一阵一阵地往鼻子里扑,肚子也跟着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
摸摸马背上的布搭子,瘪瘪的,带的吃食已经吃完,只有水袋里还有点水。
子夜顺手摸摸自己的长剑,
这是祖父在她十二岁生日那天给她的,
“王震说你的剑术已经小有所成,这柄剑跟我杀敌无数,现在就送给你,此剑有灵,你要善待它。”
这柄剑,不能卖,
子夜又看看走在自己身边的红棕马,这马也是祖父所送,是祖父特意用他自己的神驹给自己配的小马驹,马色红棕,,已经跟着自己三年了,最是通灵,就像自己的伙伴一样。
这马,也不能卖,
再摸摸自己身上,
她自小被祖父当男孩教养,既没有耳洞,当然就不会有耳环,手腕上也没有碍事的金银玉镯,只有一块玉佩,还是母亲的遗物。
“你父亲见了它,就会知道你是谁的,好孩子,你若有日见了他,一定要告诉他“娘……很想他””
想起母亲的眼泪,子夜眼眶一热,
负心汉罢了,母亲真傻,你没忘了他,他可能早已经把你忘了。
又想到遇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贼,子夜愤愤,
除了祖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咕噜,咕噜,”
肚子的响声让走在子夜身边的一个老婆婆诧异的抬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