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晚看着铺满香菜的面条,她一时紧张被嘴里正在嚼着的面条噎了下。
下一秒她故作不适,连忙端起水,起身冲到一旁的无人拐角处,开始狂呕起来。
她正低头呕着,尽职尽责的卖力表演时,突然一个小男孩从她身边横冲而过,险些撞飞她。
她端着茶杯,敏捷的向后闪身了下,才及时稳住身形,正要对撞自己的人一探究竟时,却见小男孩已飞驰般跑远。
非羽不知何时面色担忧的站在她身后:“师妹,你没事吧?这小孩怎如此鲁莽,都不长眼睛看路的吗?”
说着朝跑远的小男孩身后张望。
洛星晚连忙拿锦帕擦了擦嘴,就挡住了非羽眺望小男孩的视线,因为她发觉方才那小孩在撞她之时往她手心塞了一张字条。
见他如此欲盖弥彰的模样,字条是不想让非羽他们知晓,洛星晚猜测可能是有关原主娘亲的消息。
她将手中的纸条微微攥紧了些,才对非羽云淡风轻道:“师兄,我无事,我们回去吃饭吧。”
毕竟若真是原主娘亲派人塞的字条,而且混元瓶也是她偷的,那现在她若被发觉,只有死路一条。
非羽看着她一张俏容虽然尽量表现的风轻云淡,但神色间总是透着股心事重重的模样,他越发觉得她很古怪不对劲。
面如菜色的洛星晚回到饭桌上,就见时凉墨和花冉的视线又齐刷刷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掩去异样的神情,又看了眼面前洒满香菜的面条,便疾速起身,对三人道:“我去找店小二再要碗面条。”
三人见她如脱兔般瞬息间跑远,花冉才露出诡异的神情问非羽:“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师妹今天很奇怪?”
非羽眸色滞了滞,望了眼旁侧一言不发的洛亦,才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并未回应花冉的话。
花冉又神叨叨的低声道:“以往菜里有半片香菜叶,师妹她都能眼尖发现,可今日那香菜都铺满了一整碗可她却似浑然不觉,而且方才那臭小孩险些将她撞飞,可她却如被人夺舍了般,似乎是感知不到痛,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时凉墨听到夺舍二字,眼底从容的神情还是微不可察的紧了紧。
非羽揣摩了片刻她言辞,才道:“师妹,她奇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自从她从魔谷脱险后,整个人宛如变了个人般,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不对劲,可是每当他想进一步深入探究这种不对劲时,却又觉得她好像又没有变,还是只属于自己的那个洛星晚。
在面对洛星晚这件事上,他承认自己总是感性大过理性,从而失去正确的判断感。
他看着落满香菜的面,心底一时跌宕起伏。
花冉见三人之间的空气悄然凝固住,又想到洛星晚方才怪异的举动,她还是站起了身,对二人道:“我去看看师妹,她怎么还没回来。”
一方面她是真的担心她,一方面她想问问洛星晚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语罢,她欲迈步,时凉墨心头一闪而过洛星晚方才欲盖弥彰的神色,她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下意识起身,拽住了花冉,语调不容拒绝道。
“师姐你的面再不吃就要凉透了,还是我去看看表姐。”
说完,不等花冉应话,他就迈着疾步远去。
洛星晚来到后厨重新要了一碗面后,就警惕非常的闪身进了比较偏僻的茅厕里。
她捂着鼻子,在暗沉沉的茅厕里寻着有光源的地方展开了手心的小纸条,上面整整齐齐写着一行字。
“晚晚,今夜子时来城西右侧小树林一见,娘只想见你。”
果然是原主娘亲。
看她只想见自己的模样,那混元瓶的丢失一定与她有关。
洛星晚正凝眉沉思之际,突见一双男人的长靴堂而皇之的踏入了女厕之中,她登时戒备起来,掌心蓄力就要将这个登徒子掀飞。
手臂刚酝酿举起,来人却刷的抓住了她胳膊,瞬间将她扯出了茅厕,一路飞快的将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里。
随着门砰一声合上,洛星晚才看清拉扯她的人是时凉墨。
“藏在宫房里,你不嫌臭啊?”
时凉墨一把将她抵在门框上,清俊的面容随即凑近她,语调嗤然,眼泛不悦睨她。
洛星晚被他突然的拉拽,到此刻还心有余悸,她蹙着双眸看他:“厕所哪有不臭的?倒是你,怎么能随便进女厕呢?!”
得亏她方才没真的上厕所,不然一世英名可就被时凉墨毁了。
“谁进女厕了?”时凉墨嘴硬道。
“就是你,我方才都亲眼看见了,你别想抵赖。”
时凉墨被她一本正经的神色逗笑了,他唇角扬起笑意,嗓音揶揄动听:“就算我进了又怎么了?”
洛星晚绯疑住:“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万一方才有别的女人上厕所呢?你知不知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