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府这几日,你都没告诉我。”
“孕三月不示人,我也想稳妥些。”
皇后的目光落到宋初宜身上“初宜最近也在太子府?”
宋初宜有些不好意思“是。爹娘又开始给我定亲事,我便去阿姐那躲躲。”
皇后了然,她曾起过给椋泓和宋三姑娘定亲的主意,对于宋家之事多有留心。
要说椋泓和宋三没有缘分吧,一个遁入空门,一个年已双十仍待字闺中。
坊间传言说是宋三痴情,非椋泓不嫁。皇后倒是不信这些,当初他们二人有缘无分,全是因为两人都不曾开窍。
如今宋三大龄不嫁,也全是因为还有玩心。
皇后晓得为人父母的忧心处,替宋太傅与其夫人说话“宋大人和夫人是为你今后考虑。他们总有不能照顾你的时候,你寻个小郎君夫妻和美,他们也好放心。”
“皇后娘娘说的是。”宋初宜说着,目光却透过窗扫到殿外一闪而过的影子,注意全被引过去。
宋初宜看向皇后,撒娇道:“娘娘,元宝刚跑过去了。我许久都没看到元宝了。”
皇后向窗外看了眼,知晓她坐不住“去玩吧。”
“胖元宝,你真是我的小救星。”宋初宜弯腰揉了会元宝毛茸茸的脑袋,“走,姐姐陪你遛弯。”
“三姑娘。”
宋初宜目光落在元宝球一样的身上,以为那宫女只是见礼,侧着脸点头。
对面的人没动,又唤了一声“三姑娘。”声音听着有些发颤。
宋初宜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宫女。
是皇后身边的人,宋初宜想了想她的名字“绣南?”
绣南点头,宋初宜接着道:“怎么了?有事寻我?”
“奴婢知道三姑娘近来在为成亲一事困扰,奴婢有个法子或能为三姑娘分忧。”
“你?”
狐疑的语气让绣南感到难堪,她垂下头“奴婢的法子绝对能帮到三姑娘。皇后娘娘选了一个宫女去云台寺服侍神尘大师,三姑娘可以悄悄跟着同去。既能亲手照顾神尘大师,离大师近些,也能暂时离京避开亲事。”
“除此外,此事也顺应皇后娘娘原本的安排,太傅与夫人问起,三姑娘也有理由找借口。”
宋初宜面色冷下来,看着绣南“此话你可敢在娘娘面前再提一次。”
绣南扑通跪在地上“此事娘娘不让旁人知晓,求三姑娘莫在皇后面前提及。”
“既不敢提,你就不该自作聪明。以后少将算计用在旁人身上,走吧这次我便放过你。”
绣南不敢再多言,匆匆起身离开。
太子薛椋恒卷了一身寒意入屋。
他着一身绣金玄衣,大片暗色压在薛椋恒身上,衬的他眉目更加冷厉,愈发显出整个人的阴沉。仔细看,他与皇帝很像,不过太子年轻,无形的威压仍在蛰伏。
“太子殿下。”悦智大师面色平静向太子颔首,对他的到来似早有所料。
“叨扰法师了。”
悦智大师淡笑,示意太子落座。
“我近来受怪梦所扰,还请教大师为我开解一二。”
“殿下细说。”
“我自半月前,于梦中遥遥见一女子站在画前的背影。此后凡有夜梦,必能见那女子孤身一人背对我,梦也必定以她背影为尾。梦醒后,我常觉束缚郁滞。敢问法师,此梦可有深意?”
“殿下心中已有答案,何须来问老衲。殿下不妨说出真正的问题。”
薛椋恒眸光似箭落在悦智大师脸上,静了片刻突然笑道:“并非我有意瞒法师,只是此梦过于蹊跷,我不得不慎之又慎。”
悦智大师双手合十,“无妨。”
“梦中有活人。”薛椋恒盯着悦智大师,轻吐出意味不明的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