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的走到厅中跪了下去。
“母亲!”章清苒见状,急忙走到厅中也一并跪了下去,很是不安:“您别怪四妹妹,四妹妹不过是性子耿直罢了,大姐姐不常回府,因此不知道四妹妹这有话直说的性格,还请祖母、母亲息怒,大姐姐就原谅了四妹妹吧。”
说着,家中的女眷跟着跪了一片。
章琼枝恶狠狠的刮了章清言一眼,对章清苒说道:“二姐姐无需替我求情,母亲想责罚,责罚便是。”说着用手背狠狠的擦去泪水,吸了吸鼻子。
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章老夫人手中拨动念珠的嗒嗒声。
傅蓁抬眼看了章老夫人一眼,见她闭着眼睛在塌上假寐,并不言语,心下了然她是真的对章琼枝生气了,于是暗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今日回去后,抄女则30遍,不抄完,不许用膳。”
章琼枝刚想辩驳几句,就听门口一个声音传来,声调温柔,语含笑意:“是谁要抄女则啊?”
“大哥哥!”章琼枝惊喜的转头,站起身扑向走来的俽长身影。
进门的公子白衣胜雪,眉目如画,眉梢眼角间与章清言有三分相似,真应了那句大陈贵公子,气盖松梧云。
章清远抱起章琼枝,笑着走进屋来,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端坐在一旁的章清言,顺手把章琼枝放到章老夫人身边的座位上,朝章老夫人和傅蓁行了一礼:“祖母、母亲。”
章老夫人这才笑开来:“远儿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傅蓁脸上也难得的有了笑容,站起身来帮章清远拂去肩上的落雪,嗔怪道:“怎得穿的这般单薄?这天气若是病了可了不得。”转头朝身边的嬷嬷吩咐道:“何嬷嬷,去给小郎君取新做的披风来。”
“母亲不必担心,今日早上回京是穿了披风的,只不过被路上树枝上的水汽沾湿了,刚想回去换,入府就听说祖母回来了,我许久未见祖母,就将大氅脱给青安回去换了再过来寻我,父亲随仪仗走,估计得庆功宴那日才能入京,让我先快马加鞭回来,好叫祖母和母亲安心,是以不敢耽搁,倘若要是感冒了,我就来祖母和母亲这讨药吃,祖母和母亲断不会不管我的。”章清远嬉笑朝朝章老夫人和傅蓁说道。
“讨打,只听说过讨金锞子的,还没听说过讨药吃的。”章老夫人说着,做势要打章清远。
“祖母才不舍得呢!”言罢,章清远顺势把话头引向了跪着的女眷:“快叫姨娘、妹妹们起来吧,孙儿进来时看大家跪了一片,这大冷的天,女孩子身子娇贵,跪坏了祖母免不得心疼。”
“都起来吧。”章老夫人笑着摇摇头,发话让大家起身。
“刚说到言儿的及笄礼,你便来了。”傅蓁将话题引回章清言身上。
“大妹妹的及笄礼,我可要好好想想,送什么礼物才好。”章清远自然的接过话头。
“言儿,想要什么礼物,现在便告诉你大哥,往贵里要,好叫他好好准备!”章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孙儿和孙女。
“大哥送什么给言儿,言儿都是欢喜的。”章清言看了章清远一眼,又不动神色的将目光挪开来。
“阿枝也想要礼物!”章琼枝仰着头看向章清远,撒娇道。
章清远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好好好,大哥最疼小枝儿了,小枝儿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大哥哥也想办法摘下来。”
屋内的女眷闻言都用手绢捂嘴轻笑,章清远最疼爱章琼枝是整个章府人人皆知的事情,反倒是对于自家嫡亲的妹子章清言并不亲近。
“来!言儿!”章老夫人拍了拍自己另一边空着的位子,示意章清言上去坐,章清言依着老夫人的话上前落座。
老夫人拍了拍章清言的手:“自小我便纵着言儿,她母亲走得早,你们又各自有儿女,无暇顾及她,我也不拘着她非要学女工、学掌家,总想着让她在我的庇佑下能够自由些。”
说完转头看向柳芸:“如今她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再不为她操心就是没有尽到做祖母的责任了,柳姨娘,你整理一下把席氏留下来的那几个庄子、田产和铺面,交给言儿吧,让她好好学习一下怎么掌家,以免以后做了人家的夫人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会,到让人看了咱们家的笑话。”
“老夫人不说,妾身也打算这么做了,也怪妾身,拖到现在还没做,到让老夫人开口,妾身这几天把账目整理清楚交给大姑娘。”柳姨娘急忙跪倒地上恭谨的回道。
“好了,既然有心,那就着手做就好了。”老夫人点点头示意她起来,章清苒赶紧上前扶柳姨娘起来。
“劳祖母费心了。”
章清言母亲的娘家席家是南安贵族,章清言母亲的祖父更是太子太师,只不过席老大人不知出于何故,不让家里后辈入仕,告老还乡后做起了富贵闲人。
章清言的祖父倒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竟在大陈境内开遍了商行,是南安排的上号的富商,因此章清言母亲出嫁的时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