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珩低头喝了口水,沉声道:“没有生病,我很认真。”
“三十岁也的确到了要结婚的年纪。”
听到靳思珩的话,江河眉头简直要拧成麻花,“之前给你介绍对象,你见都不见。现在改性了?你被她抓到把柄了?”江河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梁之夏。
靳思珩勾唇轻笑,“你想太多,我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
“没听网上有句话:成年人是过期了的小朋友。”江河要笑不笑地说道。
“过期的东西应该扔掉,而不是占据本就不属于它的空间。”靳思珩放下筷子,“你第一次见她,为什么对她这么不满意。”
“她是我未婚妻。”靳思珩重复。
江河双手环臂,“我没有对她不满,只是觉得你这个太突然,你明明知道我表妹……”江河叹了口气,“行,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表妹,那这个事情再也不提了。但是,你要结婚的消息,的确太突然了。”
靳思珩点点头,“是有点突然,但结婚本身就是一件疯狂和冲动的事情。以后年纪越大,想得只会越多,只会越不想结婚。”
“你是思政老师,我说不过你。”江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反正,你别被骗就行。”
“她是孤儿,之前是我哥哥资助她读书上学。”靳思珩放下筷子,“她并不是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当然,我之前也没见过她,也是最近才开始联系。”
“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她是个好女孩。”靳思珩补充道。
闻言,江河哼笑一声,“是个好女孩,见到未婚夫朋友都不说一句话的。”
靳思珩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不能说话。”
江河皱眉看向坐在对面的好友,他也在皱着眉,然后他继续说:“之前没听我哥提起过。江河,需要你帮我个忙。”
“要我帮你查她失声的原因?”
“不是,她失声是因为应激性失语。”
“这是什么病?”江河疑惑,“没听说过。”
“她说是意外。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外……”靳思珩话还没有说完,抬眸看向江河。
江河严肃道:“你怀疑……”
“没有证据,而且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但是,既然我决定娶她,她所有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片刻,江河低头喝了口酒,“我还是怀疑你病了。”
和江河吃完饭,靳思珩带着打包好的热乎乎的海鲜粥回到公寓。
梁之夏已经换好了新的床单被套,甚至客厅桌子上也摆了盘水果拼盘。
见靳思珩回来,梁之夏指了指冰箱,又指了指桌面。
靳思珩来之前就让之前一直用的小时工阿姨打扫了房间填满了冰箱。“我把阿姨的电话一会发给你,你之后有什么想要买的菜都可以告诉她。”
“不过,我们不会在这里常待。校庆结束,我会带你回云城,去见我爸妈。”靳思珩说完没看梁之夏的反应,他伸手摸了摸鼻子,转身进了客房。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靳思珩紧张不知所措时就会摸下鼻子。好像是人在无所适从时会产生很多往常不存在的小动作。
梁之夏等靳思珩进了房间,转身去了客厅。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不远处桌上的水果拼盘。她做拼盘之前很犹豫,尽管两人要闪婚,以后甚至要睡在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但梁之夏还是彷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属于靳思珩领域的物品。结果显而易见,她动了。梁之夏承认自己有试探靳思珩的意思,但他的反应太过平常,又或者是,自己想得太多。他的反应很正常。
回到客房的靳思珩打开柜子,从中拿出崭新的床单被套,换好后他去到浴室,等洗了把脸回到床边整理床头桌时,他才发现自己被□□还了。靳思珩哭笑不得,自己三十岁的年纪,还有这么毛躁的一天。
重新把被套整理好,靳思珩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忘记把带的粥给梁之夏。明明房间内开了空调,但靳思珩还是觉得很热,他脱掉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白色体恤。鼓足勇气般深呼吸推开门再次回到客厅。
客厅桌上,靳思珩买的那碗粥还静静待在一角。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温度。还在温着,但靳思珩还是拿起粥去到了厨房。
梁之夏不知道客厅发生的事情,她在靳思珩出来的前几秒进了房间。她站在卧室的窗前,沉默地眺望远方的点点灯光。越想越觉得疯狂,可应该不是个坏的决定。“老天爷呀,对我好一点吧。”梁之夏闭上眼睛,十指紧紧交叉在一起,默默地在心里许愿。
“睡了吗?”伴随着询问的是规律的敲门声。
听到动静,梁之夏睁开眼睛转身去开门。
靳思珩张了张嘴,指着身后,“我给你带了粥。”
梁之夏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靳思珩发现,梁之夏有双很好看的酒窝。
“刚热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