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元旦假期一过,尤妮重新投入到了学习生活中,唯一不同的是,她和章明聿好像多了那么一点点牵扯。当然了,还有那盒可爱多。
章明聿说他长租的单间里并没有提供冰柜,而他自己短时间也无此类物品的的置备计划,尤妮没办法,只好将承诺兑现到每一天。
于是,连续两个礼拜,她都会在午饭后绕一圈校内小超市,将一支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放入章明聿的抽屉,不出意外,他将在五分钟后出现并将其解决。
可今天,尤妮揣度着时间,估摸着抽屉里的冰淇淋已经“脑浆四溢、尸水横流”了,而能给它收尸的人却迟迟不归。她不知道章明聿去哪儿了,但抽屉里的“惨案”显然等不得。
趁机午休还有点时间,尤妮走到教室后门,打算借着出去的机会将化冻的冰淇淋拿出来,可还没等她伸手,就被钟璟拦住了。
“课代表,干嘛呢这是?”钟璟一抬手,将章明聿的座椅推进去,正好将他的桌肚挡得严严实实。
“周记本,他还没交。”尤妮非常镇定。
“哦。”钟璟倒没怀疑这点。
毕竟尤妮是语文课代表,收这个的,平时班上男生急着出去打球时也会让她自己翻抽屉找,可钟璟知道,章明聿绝不在此列之中,他提醒尤妮,“他很忌讳别人翻他东西的。”
“你试过?还被弄了?”尤妮揣度着他的表情猜测。
“被扭到过手。”钟璟心有戚戚。
“啊?那算了。”尤妮收手,随意道,“他人呢?”
\"回来的路上老班把他叫走了,好像是他家里人来了吧。\"钟璟继续道,“要是急的话,可以去办公室看看。”
鉴于座位附近的空气里还没充满甜蜜的巧克力味,尤妮乐观地认为还有一点点的挽救时间。
她打开门,临近午自习的时间了,走道上学生寥寥,偶尔一两个,也是在弯腰清理地面上的薄冰,扫帚上满是湿漉漉的水痕。
尤妮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踩上之前人留下来的黑色脚印,等到了楼梯间,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们老班是历史老师,因为兼教高二,办公室里来往的高年级学生一直络绎不绝,其中有主动来问问题的,也有被动抓典型的。
“陶侯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看看你写的,中国的察举制起源于英国,材料里哪里告诉你这点啊?就算你不看材料,起码写这几个字前也要过过脑子里的常识吧!还有这里,人家让你评价材料人物,你写很伟大,但我还是喜欢丁素白是什么意思?”
上一个走的学生显然忘记带上门了,老班的声音顺着半开的门缝冒出来,是瑟瑟寒风也浇不熄的怒火,“谁让你把女生的名字写在卷面上的啊?人家和你有关系吗?”实验一中是校风自由,但面前男生的自由显然过了头,“我已经发给你们班主任看了,你也别回班了,直接去和他解释吧。”
陶侯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接过试卷就要去和他们班主任重申心意,谁料中途抓到一半生不熟的小女生,是上次揭章明聿海报的那一个。
“你向教务处举报的我?”陶侯弥眯眼。
“举报什么?”尤妮不明所以,她已经很避开陶侯弥了,连高二楼前的小池塘都不怎么去了,谁知道能在这里碰见他。
“装什么?不是你打电话举报我串联校外人员,违反校规校纪的吗?”陶侯弥一把拽过她的围巾,尤妮被带了个踉跄。
“你想象力好丰富啊,但很遗憾,我既不关心你在做什么,也没动机对你展开行动。”尤妮尝试着拉回围巾,但对面人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攥紧了围巾的两头,杂色呢料像绕颈的长蛇,舔舐着尤妮脖间的肌肤。
“你怎么没动机,章明聿不是吗?你们女生不就爱背后告状那一套吗?你帮了他,他却一心想着别人,你说你可笑不可笑?”距离越来越近了,她甚至能看清陶侯弥头上冒出来的那一层短短的青茬。
尤妮强迫自己镇定,她反驳道:“比起我,还是你对女生的刻板印象更可笑。”她没什么好怕的,这里离老师的办公室不远,陶侯弥不会敢做什么的,“举报你的电话是几点几分打出的?我那天没带手机,七点,或许是七点半之前,我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不可能拨电话。”
陶侯弥嗤笑:“你当我傻?路边随便找个电话亭不就行了?”
“你也知道路边随便找个电话亭就行,为什么一定要把嫌疑放在我身上,后街每天人来人往那么多,谁知道你被哪个告了状?况且,知道你在那的并不只有我一个?”
“你是说......章明聿?”陶侯弥怀疑地摸了摸下巴,半晌,还是将手上的力道卸下了,显然,比起尤妮,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对情敌的判断,“我就知道那小子阴险,怎么样,这下你看清了吧?”
脖间的桎梏松开了,尤妮却仍心有余悸,她取下围巾叠在手上,户外的冷风冻得她手指发颤,“我和章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