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16.

萧秉然放下了碗勺,站到了屋檐下,庭外翠竹郁郁葱葱,在广阔的天空,更有杨柳和白桦在随风作响。

萧秉然听着远北的风,站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那一系列没有理由的愚蠢行为确实出自于大部分人年少时便该有,拥有了便值得珍惜一生的、叫作喜欢的一种东西。

喜欢而已。

虽然他以前没有拥有过,也没有失败或者成功的经历,但是他已经处理过很多危急棘手的事情了,区区喜欢而已,应该也应付的来。

李明棠喝下了萧秉然给她煮的药,不管不顾,抱着被子昏睡了一天,再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沉,绚烂的光辉洒满了大地,温和的铺散在李明棠所待房间的窗户上。

竹子微微摇动,留下一阵斑驳的倩影。

她感觉浑身都湿透了,出了好多汗,可也有一种把身上心里担子全都卸除的轻松感。

李明棠又抱着被子安稳的呆了一会儿,黏黏湿湿的身体实在不舒服,起来去找换洗衣裳了。

临走前,取下来不知是谁挂在衣架上的一个厚外套,随手裹了去。

外面天光果然大好,再没有前几日惨烈、悲壮的残阳如血,天空是粉红色的,夜色如果慢慢从天边浸润上来,应该也只会挂上一层淡淡的灰蓝。

还有几颗不算孤单的星子。

李明棠挂着厚外套,站在清风下,为让她眼前一亮的景色驻足了一会儿,随后随着轻微的声响,慢慢走过走廊。

拐角后,她看到了坐在药炉边,正一手捧着个小书册,另一手帮她扇药炉的火的萧秉然。

萧秉然今天穿得很随意,是初秋时天空中才会出现的澄蓝,姿态也很轻松,如果忽视小院外不远处重重护卫的北军将士和猎猎作响的黑金军旗外,一点也不能将面前的这个人和传闻中的萧秉然联系在一起。

只是一个温和儒雅的书生。

萧秉然看到她,有些意外,目光随即落在了她刚刚披上的大氅身上。

大氅是雪白的,李明棠穿,刚刚好,很好看。

李明棠走过去,停留在萧秉然身边,弯弯腰看了会儿炉子底下燃着的火苗,问萧秉然:“这是给我的药吗?”

萧秉然说:“是。”

李明棠觉得萧秉然不喜欢吕庆,所以也没有开口提吕庆,但是她好奇,这是萧秉然帮她煎的?

李明棠又看了看萧秉然,最终没有说话。

萧秉然问她:“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李明棠回答了一句“嗯”,因为她认为自己有没有感觉好是萧秉然实际上不在意的,只是礼貌的问候,于是她“嗯”的极其敷衍。

但是她现在又不想一个呆着,于是她自己搬来了小凳子,坐在了萧秉然身旁。

萧秉然问:“怎么了?”

李明棠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怎么,等药喝。”

在昨夜和今天李明棠睡觉休养生息的时候,萧秉然可没能这么舒适,凌晨的时候,被江承安派来的亲信叫到主营,又听他们父子因为战事安排吵了会架,好不容易解决,出主营后已是中午。

他遇见了一直侯在主营外的吕庆。

守门护卫因为上次的缘故没赶他,萧秉然没有给他安排任务,他也没有别的事可做,就在这边安静的等萧秉然。

萧秉然看了看他。

吕庆立马会意,跟在萧秉然尾巴后面来到了一处僻静之所。

萧秉然问:“我昨天派你去给公主抓药,你对公主说了什么?”

他一副审问窃国大罪的冰冷神情,问题却是如此古怪,看着萧先生难以揣度的脸庞,吕庆仔细又仔细地想了想,最后谨慎地说:“公主...”

他刚开了口,抬眼看看萧秉然,便觉这两字烫嘴,连忙改了称谓,继续说:“殿下很温和,问了属下的名字,之后又问属下大人在哪里,属下说大人很忙,无法抽身,殿下便不再说话了。”

“哦!”吕庆又急忙补充,“殿下还说有劳属下了。”说完后,他又急速抬眼瞅了瞅萧秉然。

萧秉然沉默了会,没有针对这件事做出回应,只是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安排了吕庆接下来的事务。

萧秉然便转过头来看她,听着她的声音,萧秉然并没有感受到一点吕庆所说的“温和”,他所听到的李明棠的声音,从来都是有一股不知为何的抵抗在里面的。

萧秉然自觉自己对别人从来都一样,不明白李明棠为何要对他不温和。

但他看了一眼就匆匆转开了目光,因为李明棠已经低下头去。

过了会后,他听见李明棠说:“萧秉然,我想吃萝卜干配白粥。”

李明棠其实平常不会这样对不熟的人问东问西的,但她太高估自己了,刚出来坐会儿就感觉到疲乏,急匆匆想回去睡床上,但是她又饿,况且这炉子烧得挺暖和和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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