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书锦敞敞亮亮,李明棠说什么她也说什么:“我刚刚呆在外面,”和他们一群男的玩可没意思,“呆的烦了,就进来休息会儿。”
李明棠笑,整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也好像十分乐意与赵书锦讲话:“我也是,外面来了很多人吗?”
“没有,就两三个,我一个、我,周白衣一个,李风朗,苏卓一。”她说到这里其实是在脑中停顿了一下的,因为她搞不清明棠公主为什么会在这,到底是谁带来的,“哦,还有萧秉然,我表哥。”
“萧秉然是你表哥吗?”李明棠问。
赵书锦姓赵,萧秉然姓萧。她心底产生了疑惑。
“嗯。”赵书锦没有多说。同时抬头打量她,说了这么多人名,怎么就问了她表哥?
“要不要进来休息会儿?”李明棠说,“有的房间还没有打扫好,还正在打扫,屋里暖和些。”
李明棠现在不是很想见萧秉然,睡睡醒醒也不想一个人呆着,眼前这位姑娘又很面善,所以提出了邀请。
“啊,好,好啊。”赵书锦有些意外,不过她对她很好奇,而且反正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也无所谓非礼四言了。
相比于船上其他房间,李明棠的房间要大,但并不空旷。窗户并未打开,炉子烧的很暖,房里屏风绣的远山叠翠,里屋和外间用一层朱红色的纱布隔开。
外间的小桌子上除了一瓶傲雪盛开的白梅,还摆着许多茶点。
李明棠将那堆吃的推开了些许,给两人留下了一片空旷的桌面,赵书锦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有黑色穗子的玉佩,不过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被李明棠吸引去了注意。
“额…我…”李明棠想了半天,想出一个万能开头,“我在帝京见过你。”
赵书锦愣了几秒,随后被她这副笨拙做自我介绍的样子给弄笑了,觉得很可爱,也很好接近。
和他们一家人生人勿近的样子真的很不同。
于是说:“什么时候?”在脑海里仔细搜刮着,“如果我见到了公主,一定会过目不忘的。”
李明棠依照问题说了几个王公大臣的名字,随后又说:“我懒,每次出宫,都想着去外面玩,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跑了,所以没有见到。”
“哦。”赵书锦恍然大悟,解开了多年的疑惑,以前一直以为明棠公主久不露面是天家威严、不可侵犯,没想到威严到大街上了。
“我表哥也这样。”她说,看着李明棠瞪的大大的眼睛,“你以为他每次‘迟到早退’是真忙啊?那点事,他早就能应付完,只是嫌弃我们小孩子,不想跟我们玩罢了。”
李明棠坐在那边,听了赵书锦的话,眉头紧锁。相比起萧秉然与眼前这位像小桃花般可爱的姑娘,她会信谁?当然是赵书锦啊。
“他怎么这样啊。”李明棠皱着眉头说,并开始忧虑以后萧秉然不想跟她上床了会不会也拿这个那个看起来说服力很强的理由搪塞她。
“他就这样。”赵书锦说,话匣子打开,问李明棠:“对了,殿下怎么会在这?”
看李明棠一副纠结的样子,消息灵通的赵书锦搭话,放低了声音:“听说殿下从草原回来,受了不少惊吓,陛下特意允准公主在外休息?”
看着她关切的样子,李明棠心里感到丝许慰藉,说:“是,不过我是被萧秉然带来的。”她还想着赵书锦之前的话,面上很担心的说,还想问更多关于萧秉然的事。
赵书锦“啊”了一声,心想表哥怎么也跟她家里那位管起闲事了?难不成年龄大了,心也软了?
“你…”李明棠正想接着问,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萧秉然神色自若的从外面走进,看见赵书锦,微微愣了一下,对李明棠说:“醒了?”
“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来。”李明棠像个难以讨好的小猫一样,一点都不理会萧秉然。
萧秉然脾气好得很,一点都没有计较,看起来温和的不行。倒是问赵书锦:“你怎么在这?”
李明棠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他晚来的还问先来的这个那个,这个那个的。
赵书锦眼神儿早就在他俩身上来回逡巡了一通,人精儿小赵,早就看出点什么。但面对萧秉然,还是一改先前活泼开朗样,规规矩矩答:“别的房间都没有打扫好,我便来殿下屋里坐坐。”
萧秉然思索片刻,房间没有打扫确实赖他,昨晚被事耽搁了,一时没想起来,今早来了才找人收拾。
“嗯。”他应了一下,“罗述谨来了,林倾河刚刚在问你在哪。”
“哦。”赵书锦急忙站起来,她与林倾河是小时相识的伙伴,长大各自都经历了变故,嫁了人,相隔千里,感情却并没有变淡。身在京城的赵书锦每天都盼着这个时候,能来宁州和林倾河聚一聚。
李明棠与赵书锦做了短暂告别,看着她关上门离开,转头看萧秉然。
萧秉然坐来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