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书荷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病房内，赵鸣月在窗边背书，而小黑龙飞了出去抓蝴蝶，窗户开着，阳光洒了进来。
赵书荷看了一眼还在窗边背书的赵鸣月，赵鸣月明显也注意到了这道视线，她看向赵书荷，眼睛再次湿润。
赵书荷看着她扑过来，只听到赵鸣月问：“麻麻，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宝贝，我现在好多了，感觉睡着的时候做了好多好多个梦。”赵书荷的声音有点沙哑，赵鸣月立马就去接了一杯温水，然后递给赵书荷。
“你知道吗，你不见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赵鸣月把近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和赵书荷讲了。而赵书荷的身份似乎已经快要明确了，她便是清河的河神，大概是由人们的愿力组成诞生的，只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些意图不轨的西方恶魔和血族利用，而且居然这么容易就抓住了赵书荷，这非常不合理啊，她妈妈也挺强的好不啦？
“...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不起，我没办法保护你。”赵书荷虚弱地咳了两声，其实她现在修为完全被抽空了，都被用去造那些所谓的河神造物，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会死亡，除非造就它们的母体死亡...往好处想，或许有办法回收那些东西也说不定呢。
“没事，我能保护自己，也可以去救你，虽然有许多人一起帮忙，但是至少把你救回来了。”赵鸣月擦了擦想要从眼眶溢出来的泪水，“麻麻，你为什么会被抓到实验室去呢？”
“呃...”赵书荷捂着额头，似乎这段记忆被人强行抹去了，但是也没完全抹干净，一旦回想这件事情，头就会痛得快要裂开。
“算了算了，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赵鸣月心疼地抱住赵书荷。
“是久伺珩，我脑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图像，即使不是他，也与他有关。”赵书荷似乎好些了，只是额头旁还有虚汗流下来。
“久伺珩？居然是隔壁老狐...这怎么回事...”赵鸣月脑子里不断闪过见到他的场景，以及与他的对话，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现在我的记忆被别人清除了，但是也没完全清除干净，导致我回想的时候还会间歇性的头痛。”赵书荷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掉了，然后看向窗外，“月宝，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那个医生当时来看过你，说你很虚弱，高低得在这里住几天，然后回去静养。”赵鸣月模仿那个医生的口吻，“那要不要再让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确实很虚弱，我身上的修为几乎被抽光了。”赵书荷摆了摆手，决定还是好好休息吧，她估计不久之后，某些人应该会回来看她，至于她这个状态也没办法去世衡司里接受审查了。
“是因为那个茨里亚的实验吗？”赵鸣月握住赵书荷的手腕，探查着她的修为，果然是几乎一点不剩，这点修为可能仅仅够维持赵书荷的人形，想到这里，赵鸣月不免面露沮丧。
“嗯，我当时被强行禁锢在那玻璃缸中，在那个构造幻象之中会源源不断地向外面的实验室传输我的灵力，用于制造那些怪物。”赵书荷垂下眼眸，有一股伤心的气息笼罩着她。
赵鸣月环抱住赵书荷的脖子，让赵书荷靠在她的肩上，她好想好想安慰赵书荷，但是她却找不到安慰的词汇。
“没事的月宝，我、我没有很难过。”赵书荷靠在赵鸣月的肩膀，眼眶却忍不住红了，泪水蓄在眼中。
在母女二人抱在一起互相慰藉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了三下，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苏临问：“方便进来吗？”
赵书荷和赵鸣月对视了一眼，都默契地收起了纷繁的思绪，然后赵鸣月说道：“我来给你开门。”
赵鸣月开门之后，苏临进来了，他看着病床上坐着的脸色苍白的女人，他正想开口寒暄一番，但没想到赵书荷先打断了他，赵书荷说道：“苏部长，什么事？”
苏临正要开口却愣住，赵书荷明显已经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叹了口气后说：“书荷，世衡司那边想让你去接受调查，不过我看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能够...”
“正如你所见，我现在几乎是修为尽失的状态。”赵书荷眼睛看向别处，她现在并不是很信任世衡司的人，即使那个是苏临，他和她认识了很久很久，只是苏临对于她个人和任务之间的抉择，苏临肯定还是会选择世衡司的任务，这就是苏临这几百年来还是稳坐世衡司这个位置的原因。
“书荷，你如今的身体状况或许可以安排别的协助调查，世衡司要调查的便是你现在所知道的东西，你只需要把你经历的说出来便好。”苏临的态度也软下来，但是他仍然要完成世衡司的任务，只是这个任务可以用别的方式完成。
“...嗯。等我状态好些了，我再告诉你吧，现在我有些困倦需要休息，你请回吧。”赵书荷瞥了苏临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