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我起身,往急救室那边去。
徐志洲在打电话,站在窗户那边,我看了看,坐了下去,等着。
徐志洲电话打完了,他皱着眉头,显然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到我坐在那里,他也跟着做了下来:“怎么样?”
“那夫妻俩拿萧乐为筹码,威胁萧婷安静的跟他们走。”
徐志洲皱着眉:“和那夫妻俩描述的完全不一致。”
这并不奇怪,他们会撒谎。
奇怪的是,徐志洲的表情。
“你认为那夫妻俩没有说谎?”
徐志洲没有否认,审问录像他是看过的:“以我的经验来看,那对夫妻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
但更为让他起疑心的是,那一段带萧婷走的监控他也是看过的。
一路上萧婷都表现的十分安静,按道理来说,假设提起对于病人来说十分抗拒的那一部分,她应该会表现的十分暴躁或是失去理智。
但这方面安雀儿更专业,所以他问:“如果照萧婷说的,那夫妻俩以萧乐作为威胁,她会不会因此暴躁而发病?”
我看着徐志洲,却陷入刚刚的回忆,我仅仅是提了一下以往的记忆,她就痛苦的样子还刻在我的脑海。
徐志洲道:“监控我看过了,萧婷一路上都表现的十分安静。”
但我无法下完全的定论,从她的日记里读到,2012年时就已经有偏执的征兆了。
如果是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得病了,他们既然能骗萧婷写下那样的自愿书,自然也不能排除那夫妻俩有可以扼制萧婷发病的方法。
“那夫妻俩已经以萧婷有精神病这一点,为口供不一做理由,加上又有律师辩护,他们出去了。”
“那萧乐和那些孩子们?”
徐志洲安抚的说:“别担心,他们很安全。”
“还有一个人,沈听,萧婷口中抗拒的人。”
徐志洲马上的点了点头:“我马上派人去查。”
彼时,徐志洲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忙不迭又抓出挂在耳边。
他“喂”然后又“哦”,接着就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嘴里道:“哦好好好,她就在我旁边,我让她跟你说话。”
看着面前递过来的手机,我接过:“喂?”
“安姐姐,是安姐姐吗?”
是萧贺,他在那边不安的反复几次喊了我的名字确认着。
我不自觉的笑了笑,柔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