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眼中闪烁了泪光,是我让她受委屈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也对着所有人:“你们都先回去,没事。”
人一散开,门口那些人想进来但看到我只身一人却又有些害怕。
我看着他们:“事情的结局还未盖棺定论,你们就开始诽谤,骚扰,我只要开始录像,这些都可以成为证据,你们犯法的证据。”
我举着手机,道。门外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你们看看她这冷淡的样子。我说没有心啊,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难听,不堪入耳。
我刚要张嘴,就看到许卿歌站在不远处。
一瞬间,我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警笛的长鸣突然响起,徐志洲带着他的小队伍警告的驱散了人群。
徐志洲走了过来:“你先去地下停车场等我。”
我点了点头。
——
看着安雀儿消失于电梯的身影,徐志洲才向许卿歌那边看去。
他有些生气,走了过去。
他知道他没有指责的权利,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了:“既然选择了袖手旁观,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面前?”
许卿歌的蓝眸,没有任何情绪。
徐志洲:“或许你也觉得,她是没心的?
一个没有情绪的空壳?”
徐志洲答应的,把这件事当做秘密永远的带入墓碑里。
但是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听到这两句反问,许卿歌终于有点反应了。
他抬眼,反驳的看着徐志洲:“我没有觉得。”
徐志洲突然道。
“一开始认识她时。觉得她聪明,雷厉风行,但无情,拒人千里也是真的。我也以为,以为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直到有一次,她负责的第一个患者确认犯罪而畏罪自杀时,我第一次见一个人那么冷,好像掉进冰窟了一样。”
“她瘫坐在地上,我喊她,她眼睛看向我时,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那么漂亮,我却觉得黑而空洞。她没有哭,没有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在难过。那个人死在她的面前,那个患者承认了一切,在她的治疗下,现在外界凭什么说她?凭什么?”
徐志洲说完,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一样。
安雀儿眼睛走神的看着盖上白布的尸体,那是她的病人,她疗愈好了她,却无法拯救患者清醒后的愧疚。
她是在精神病发作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这不比杀了她自己还难受。她抱着佯装孩子的被褥,去找她孩子了。
她在赎她犯病时犯下的错。
徐志洲不知道要做什么她才能好点,安雀儿朝他笑了笑,转身走进自己的情绪沉沦。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她身边。却只觉得你出现后她表露的笑才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阻止你待在她身边。我知道,你在她的生命里,不可或缺。”
徐志洲说完,许卿歌却觉得好像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安雀儿。
少时,她是鲜活而明媚的。
直到她先抛弃,许卿歌就以为她是根本不在乎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情感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