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胡馨惧怕父母的样子,以及胡馨父母斥责她成绩大过任何一切的场面。
“这都是猜测,剩下的还需要去验证。”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胡馨的同学都曾透露,胡馨的父母曾经在学校里当众打过她。”
性质,和可能性都倾向另一边。
我抿了抿唇,“学校那边交给你,胡馨交给我。”
胡馨醒来了,她如常的洗漱然后背起书包去上学。
我打算,跟着她。一整天。
胡馨很孤单,在学校里的时光都是孤身一人,她循规蹈矩的做着重复的事情,像个机器人。
“你好?”
有人,喊住了我。
我回头。“怎么了?”
是个女孩子,她顺着我跟踪的人看了看,然后非常贴心的告诉我:“你跟着她干嘛?她脑子有问题的。”
我解释说,只是顺路而已。
“同学。”
我叫住那个女同学。
“啊、怎么了?”她回头看来。
“陌生人之间就留存一点点善意。就当形同陌路。言语是一把无形的刀,这对你,对她都是好的。”
女同学有些不懂,但她点了点头。
胡馨经常去天台边,湖边。甚至是站在最高台阶的最上方。
跟在她后面的我会想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呢?
晚上,我在客厅办公。胡馨在房间里突然传出尖叫声,我奔跑着过去。
打开房门,她躲在角落里,嘴里一直在喊着:“不要过来。放过我。”
我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胡馨,你看着我,你看看我是谁?”
她闭着眼,不断的挣扎着。
似乎特别畏惧。
我抓着她的手:“张月,是不是张月。”
听到这个名字,胡馨的瞳孔颤抖,她落入一种畏惧的神情:“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抓着我的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她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月牙印。
“我有在好好学习,我有在做题,我有在好好听话。”
胡馨口中一直在重复着三句话。
我安抚着她,把镇静剂扎入她手背。
根据条件,胡馨父母必须答应见我的要求。
咖啡厅
我把监控视频递了过去。
“这是胡馨在家里的每一天的样子,我希望你看了能和我坦白。”
胡馨母亲拿起手机,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
“你什么意思?我们要坦白什么?”
我看着他们:“胡馨的身上有烟头捻灭的再生长痕迹。”
“您丈夫,有十分严重的烟瘾。”
胡馨父亲手上的烟抖了抖,他下手熄灭:“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安医生,你再这样胡乱猜测。我会找律师起诉你。”
我没有回答而是:“案件还未结束,我的所有猜测都是符合我们的调查流程的。作为您女儿的医生,这是我的职责。”
“你们一开始就没有向我坦白所有,如果你还希望你的女儿好起来的话,我不希望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