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犬绝赞溺水中(1 / 3)

和今牛若狭说的第一句话是“没劲”,第二句话是“你去死吧”,接踵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感。今牛若狭随意叼了根烟抽,他身边的女人被我吓得一动不敢动,维持着难看的笑容,口水音黏哒哒地把烟灰抖在我身上,他垂着眼打量我被血糊住的眼皮,意味不明地评价:“阿真变成那样之后,你火气大了不少。”

“那样?那样是哪样?”

我掐着嗓子用很难听的语气对他说话,把每个音节掐得尖锐而富有攻击性。指甲在瓷砖上磨得坑坑洼洼,他请我喝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里斟得满满的,随着他向前伸手的动作液体倾泻而出,打湿了一片地面。恍惚着抬头看他时,今牛若狭半身衣服穿得松松垮垮,露出身上大块大块的纹身来,彩色的,看起来扎眼极了。

我不想对他说话。能说的话早在他作出走hei道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说尽了。今牛若狭想过邀请我,不如说他曾觉得我会顺理成章地加入他的团队,黑龙解散了像没有一样,刚达到传奇顶峰的少年人、他们猛烈跳动的心脏会让他们觉得不满足,被解散这个消息砸得头晕眼花,热血过后留下的是不解。那天我就站在佐野真一郎背后,他的声音在空旷地区被放大、在一阵回旋后慢半拍地被大脑理解,在这个严肃的场合抽烟实在不恰当,我不停摩挲自己的手指,风刮得我脸好疼,佐野真一郎的背影很挺拔,一如既往。

今牛若狭说我不该站在那个地方的,他低头擦着湿润的眼角,我只是低头数脚前面有几颗石子。人走的稀稀拉拉,佐野真一郎坐在钢筋上抽烟,乳白色的烟雾透着夜色飘过来,今牛若狭看了我一会,他说:“你没有哭啊。”

为什么要哭啊?

我看佐野真一郎,佐野真一郎看着远方。我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眼眶。听今牛若狭说我那时候的表情很凶,像要吃了无辜的佐野真一郎。烦躁地搓了两下火机都没点着,一股烦闷之气突然涌起,心里想着我哭不哭和你有什么关系,又觉得自己应该为了黑龙哭一场,嘴里说出来的是“我支持他做的一切决定。”

所以我乖乖地结束了不良生涯,自顾自开启了屡屡碰壁的新生活。今牛若狭嘲笑我过得窝囊,说我压根不适合这种蹩脚的生活,我从头到尾打量他半天,平静地说:“那你就违背了他的意思,又干起黑活了?”

酒瓶子碎裂在桌子上,他脸色一变,躲过我一脚。

今牛若狭喜欢管我叫佐野真一郎的狗,据说黑龙总长有条狗凶名在外,今牛若狭拿这事和我吹了三壶。我想的确是这样的,我是佐野真一郎的狗,满心满眼都是他,我觉得我有为他献出一切的义务。我和佐野真一郎打过架,我喜欢他在生命垂危时爆发出的巨大能量、他的眼底深处很混沌,苍白的面庞染上血红色,黑色的发黏在额头上像画一样,我喜欢他隐忍着的疯狂和克制着的阴暗情绪,他被我逼到一条死路上,用命反抗我,事后又显得放不开手脚。真可爱。

我松开了他。我饶了他一命。我说:“你赢了。”

他瞪圆一双漆黑的猫眼,显得更可爱。我重复了一遍,然后很有耐心地告诉他:“我是黑龙的人了。”

我曾经真觉得黑龙能走很远。黑龙可以走更远,但是佐野真一郎的意愿更重要。我听他的。荒师庆三把我喝醉之后说的话录音,玩笑一样给佐野真一郎重复播放,我在旁边咀嚼烤串,咬下半生不熟的牛肉之后,佐野真一郎看向我,我的视野很模糊,但是也不难看出他眼睛里没有我的倒影,牛肉的汁水溅在牙龈上,在他说话之前,我把柠檬塞进嘴里,凑过去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柠檬的酸味和苦味在嘴里迸发出来,我经常和他接吻,唇舌缠绕之间我对准柠檬咬下去,不巧地咬到他的舌头,他痛得眉头一皱,唇瓣分离时苦哈哈地吐出舌头,血红红地漫上来。

我把柠檬吐在盘子里,我对他说:“有些话不要说。”

我和佐野真一郎大概是有些心照不宣在身上的。我能把他没说出口的话猜个大差不差,我觉得他要开口拒绝我了,或者我觉得他要说出什么伤害我的话了,我会主动让他闭嘴。佐野真一郎脾气可真好啊,他从来不会对我生气,除了和我第一次打架表现的像要杀了我,之后再也没对我瞪过眼。我也讨厌他这副好脾气的模样。我也喜欢这种柔软得像面团子一样可以揉捏的真一郎。我很矛盾吧,我说,我真是有病,我一边想要让他辱骂我,一边又觉得这样也不错。那是因为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是我喜欢的佐野真一郎的前提下,因为我喜欢他,我对他的想法才像拥挤着冒出的气泡一般升起、碎裂。

“……他从来没觉得我喜欢过他。”

“他可能觉得他对我来说就是什么观赏品、什么信仰、什么被高高供起来的佛像。总之不会是恋人。”

“我觉得正好。那样我也不会打扰他,那也正好。”

我趴在地上起不来,被今牛若狭砸出来的血顺着眉眼流到地面上。今牛若狭抽的烟绕在鼻尖,我竟然有些失神,恍惚着蜷缩起身体捂住自己的口鼻,伤口被摁在瓷砖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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