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都比较过激。
1
三途春千夜把气弹装进盖子里拧紧,气门针把金属气弹上开口戳破后发出刺耳的泄气声,和挤奶油那种粘糊又湿润的挤压不太一样。有时候吐完半夜饿得难受,我就偷吃喷□□油,植物奶油填满一嘴弄得口腔和喉咙都滑溜又油乎,腻得直干呕,恶心就成功盖过饥饿。他拿起发泡枪晃荡两下,把气球套在气嘴上拧了拧,稍微摁压一下顶端的把手,从那口中吐出很多气体,把气球那橡胶制表皮撑得透明。我看着它直直顶在我的鼻尖,兀地感觉它与那什么没有区别。
“那个太油了,不行!”
三途春千夜不耐烦地用手指头掐住气球嘴把它啵地一声扯下来,动作还算温柔地递给我。接过气球时指腹蹭到他的皮肤,差点儿忘记自己在做什么,想要直接将嘴凑到他手指边上亲吻,被他另一只手扯住脸颊。他把气球嘴连带手指尖捅进我嘴里要我咬紧了,松开手的一瞬间带点儿甜味的气体涌进口腔里,直直戳进喉咙让我连着吞咽几下唾沫,感受到的首先是痒,再之后是凉,感觉整个呼吸道包括胸腔内部都被高高地撑起来,非常想咳嗽,但我不敢换气,就这么憋着直到三途春千夜的手指从我嘴里离开,我直直倒在床上呼吸得很慢很慢,第一次直到第四次换气都觉得自己处于一个迷茫的状态,甜味退下去之后,咬着舌尖都没疼痛感。有点儿想笑,也止步于想笑,嘴角沉沉的,我意识到自己在拧眉毛。我周围只有三途春千夜,我感受不到他说的那种“看什么都很愚蠢”,因为我喜欢三途春千夜,我觉得他挺聪明的。
我听到三途春千夜吸气的声音,他躺在我身边,我和他看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我把手指钻进他潮湿的掌心里。
“好没劲啊。”我说。
“就是这么没劲。”三途春千夜说。
*含有参考内容。
2
有时候快被三途春千夜打死了,眼前会浮现一些关于他的走马灯,特别小的三途春千夜,特别直地站在武藤泰宏旁边,手里攥着一瓶我送给他的果汁,一凑近他,他摘下口罩,底下是三途春千夜二十六岁的脸,把我帅愣了。我趴着,他蹲着,我从他裆中间看他抬起的后脚跟。
“我去反复虐待一只动物十几次,它都会养成看见我就夹尾巴的习惯。”他伸手扯我脸蛋肉,“你连畜牲都不如。”
我叹气:“唉,因为我是一个爱你的小女孩。”
三途春千夜把我打晕了。
3
我和三途春千夜躲在没人住的小出租屋里,夏天一热感觉身上伤口黏糊糊得非常恶心根本闭不上眼,他要我摸他左边的兜,我掏出来一看里面是几粒药,怪不得刚才跑的时候老听到有东西在响。我把药丸塞进他嘴里看他用一只手艰难地辅助喉咙吞下去,疑惑地问他是否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你是要凭借药效冲出去吗?你待会儿吐我身上我就把你另一只胳膊打断。”
我坚定地把手枪塞进他完好的滑溜溜的右手手心里,他翻了个大白眼瘫在墙根上,我瞧见他猛烈喘息着、牵动左边大臂上血淋淋的眼睛深处脂肪层一颤一颤,我挪过去肩膀靠在他身上,三途春千夜抖得像筛子。我尽可能给他讲笑话不叫他在等药效期间昏死过去。
“我小时候吃多了药在教室里大喊我吸了,然后我被送去洗胃,醒来感觉半条命都没有了。”
“傻逼一个。”三途春千夜评价。
这天没法聊了,只好抬着头看窗户那边溢出来的月光。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收拾完,希望我和他不要惨死阴暗出租屋,我感觉身体露出的部分有针在扎有火在烧,三途春千夜的喘息平复下来时我捏紧他握着枪把的手,我的手指陷进他的指缝里崩裂他的血痂。我眼前几乎出现活蹦乱跳的幻觉,我压着三途春千夜的后脖颈让他向前倾把堵住喉咙的血块呕出来,他呼嘶呼嘶地喘气,全呕我身上了。
窗户玻璃被射烂,我看到灰谷龙胆的脸。我决定等三周后三途春千夜出院在把他另一只胳膊打断。
4
三途春千夜一边给我清创一边骂我怎么不去死,如果在平时我是会笑嘻嘻地答因为我还要爱他,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如果我在这一刻死去,事情会变得好处理很多。三途的脸血淋淋的雾蒙蒙的,因为他正大力摁压我的伤口、所以影子在视野里上下晃动,我看到他的重影,粉色中心透一点儿低频闪烁的电筒光。三途春千夜叼着我的小电筒,口水从闭不上的嘴角往下淌,在我伤口上打了个紧结,他把电筒从牙齿里拿下来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说:“你怎么不去死?”
“对不起。”我流眼泪,从嘴里喷出血泡,“真的对不起,你有带录音笔吗?我要开始说遗言了。”
“我好不容易把你肚子堵上,我不想再看第二遍里面长什么样了。”
“对不起。”我开始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应该跑快一点的,我不应该从可可手下接这个任务,我不应该轻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