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玲珑已经困倦的饿不行,背后的人贴上来,揽着她的腰肢。耳边落下温润的声音,“我来之前沐浴过了,没有难闻的酒气。”
她嗅了嗅鼻子,轻声的试探:“夫君?今夜喝了很多酒么。”
“京城江家的公子拉着我喝了一些。”在黑暗里,江璟琛抚上了她软若无骨的耳廓,“给我醒醒酒。”
褚玲珑娇的不行。
他心里大抵是没有把她当做少奶奶的,所以才会这么不顾忌,又来了她这处。贪恋她这一身艳丽的好皮囊,足以让他在凄冷的冬夜里能睡个好觉。
这就好比,当年他得到了那件老夫人赏赐的斗篷。
生怕会留不住,就抱在怀里,时时刻刻的看顾着。
褚玲珑不知这人是有些不对劲:“炉子里热着银耳羹。”
她想起身,给他去拿过来。
男人哪里肯放人,便像是在勾着她。
褚玲珑低声说着:“可别闹了,先喝了银耳羹再睡。夫君安心,我不点灯。”夫君喝醉了酒,可见是有多难受了,和一些热乎的也能好受些。
江璟琛被拒,也有点恼意。
这女人不总是把孩子挂在嘴上么,她这会儿却不肯让他碰了?
他有些吃味,那腰间上的手,就落到了耳廓:“嫌我醉了?”捏了捏,那留存的困倦就被一点都不剩下了。
到底是谁嫌谁啊!
他从前也不爱和自己说这么多,怕是今夜真喝的多。
“若是我没有这个身份。”江璟琛双手合拢,询问着:“你还会不会做我的妻?”
褚玲珑吃痛的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哎呦,他是不是喝醉了啊!
手里的力道,也控制不好了。
看看,这都开始说起了这样的傻话。她低声询问:“我现在不就是在你掌心之间,你哪里还有不放心的?”
江璟琛亲近她,俯下身,指尖略过她的发,像是要渗入她的头皮,呼吸急促,热切的问:“你回答。”
喝醉了,发起酒疯,怎的如此磨人?
褚玲珑:“那夫君你呢?”
江璟琛闷声:“什么?”
褚玲珑反问回去:“在罗府的钱财与我之间,你选谁。”
江璟琛嘴角浮现一丝宠溺,不用任何思考:“你。”
他选择她。
也只会是她。
不要说是罗府这样的地位,便是再拥有的再多些。捧着女人的脸,满含春色:“我爱慕你,迷恋你,你可察觉的出来?”
嗯……那还真的察觉不出来。
“我今日可总算知道喜怒无常,这个四个字是个什么意思了。”先前还拿茶水泼她的脸,这会儿又黏糊的不行。褚玲珑有些揶揄,是两人出生不同,才会显得他们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江璟琛扯住她的手腕:“你不信?”
虽是黑夜,她也能想象他耳尖一定是泛着红。
她挣扎了下,被能扯开,软下语气:“我从没想过这些。”
男人抬起眉,静静的凝视着:“依着夫人这话里的意思,就好比我是个负心的,改日就会爱慕上别人?”
心里头的那些小九九,一下子被揭露了。褚玲珑缩了缩脖子,不大好意思:“我虽不曾读过什么书,却也明白大户人家里三妻四妾,是一件常有的事。想来日后,夫君若是觉着我老了,也可以纳个妾进门。”
她如此大度,都让江璟琛有些恍惚,“你说的是哪里的话?”
对他来说,拥有她便是他奢求的愿望,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褚玲珑倒是一本正经,开始打算,“那我说的是日后嘛!又不是,现在。”绝对不能是现在,她还没个孩子可以依仗!
引得他低声的发笑:“以后也不可能会。”
哪怕只是假话,夫君这样说害得她眼眶都微红了:“明白了,在外人眼前,我们要假装着不和睦。”褚玲珑犹犹豫豫的说出这一句话来,她其实挺介意的,白日里,被泼茶水的事情。
“玲珑,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褚玲珑噗嗤笑出声,“夫君,你怎么说到这里去了!”可是抓着了她的小心思。这人,总是有法子让她舍不得他,哪怕是再难过的事,哄一哄就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罗家的嫡孙,他不爱金银钱财,吃的也不讲究,更想要过一些朴实无华的日子。
夫君有意无意透露的话,总让褚玲珑觉得他和白日里的不是同一个人。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江璟琛终是感觉到,酒气上了头,比以往都有些着急。
褚玲珑微微的仰着小巧的下颌,手指也抓紧了床单。
这冬日的夜,也变得不再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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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日,江璟琛先醒过来了,见着沉睡的褚玲珑